“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你边。”

    青年勾笑笑，中的泪再也盛不住，落在我手心里：“不论什么过去，不论前世今生，亦不论三千世界，你永远都是赵寥寥，独一无二的，弟心悦已久，倾慕不已的赵寥寥。”

    “我欣喜若狂，却也忧虑万千，只因此事过于惊世骇俗，不敢言说。”

    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时，宿华终于开：“师尊，弟是宿华，永远是宿华。”

    “这份地图，是你的。”

    “你是……谁？”

    对方本是半跪在床边，因为突如其来的拥抱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最后半躺在地上，将我牢牢护在前。

    普普通通的名字，由他这么叫来，反倒让我觉得害羞起来。

    “寥寥，我与你一起度过的时光不是假的，对你的心意也不是假的，我就在这里，我们都是真实的。”

    我着鼻，努力平稳声息：“我或许真的不是那个赵寥寥……”

    宿华的双染上潋滟，看起来格外诱人，让我忍不住回应他。

    宿华的指腹带着层薄茧，小心的替我拭去泪：“何此言呢？人活世间，魂魄不灭，尘埃聚神，大三千，万化皆一，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我搂他的脖，将脸埋在他颈窝：“是你先惹哭我的。”

    我确实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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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寥寥。”

    “不要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可现在，只是听宿华讲这话，眶与鼻便酸涩得要死。

    宿华垂眸看着宣纸，分明的睫在打一小片影。

    那双睛里的慕郁不加掩饰，令我有些不敢看，慌地垂眸，视线落在他的双上，然后声若蚊蝇地嗯了一声。

    我再也绷不住，扑宿华怀中。

    在我意识到我喜他以后，怕我不是我，怕他不是他，怕这份心意其实是错开的。

    仿佛真相大白，落石。

    青年捉住我的手抚上他的侧脸，满真挚，一瞬不瞬地看向我，吐他的秘密：“弟确实是重活了一次。”

    每亲一，他就要唤我一声，一声比一声暗哑。

    “寥寥。”

    那个书中值得你抛一切的赵寥寥。

    青年低笑着，微微侧，轻轻蹭着我：“对不起，往后不会再惹哭你了。”

    我将残余的泪都在他衣服上，准备先起来再说。

    室安静了来，只余彼此绵的呼。

    我的泪染了他的肩膀，本还克制着绪，可他的怀抱太温了，他轻轻摸着我发的动作也很温柔，让我终于哭声。

    我很久没有哭过了。

    十年师徒相，让我们彼此了解，所以哪怕我此刻什么都没有说，宿华也知我在犹豫纠结什么。

    跟个小孩似的扑到人家怀里哭这事，冷静来后觉好羞耻，有辱师尊排面。

    你是谁？

    是和我一起度过这十年间的宿华，还是那个书中抱着赵寥寥残魂崖自尽的宿华？

    柔燥的贴了上来，蹭着我的角，轻轻地啄着。

    “寥寥。”

    谁知宿华住了我的肩膀，一手托着我的侧脸，指腹轻轻扫过我的角，眸中宛若光云转，渴求又克制地看着我：“我可以吻你吗？”

    宿华沉默不语。

    “我确实是在尧州那晚才想起一切，但不代表那晚之前的人不是我。”

    我看着与卷轴地图上一模一样的字迹，心中一时不知作何想。

    宿华中聚了泪，他努力一个笑容，可怎么看怎么苦涩：“本以为，天上地，再也无法与师尊相见……谁料一睁，竟能回到从前，竟还能再见你。”

    曾经受再重的伤，也不会落一滴泪。

    虽然早在尧州时就有了这猜想，但此刻猜测成真，我竟然有不真实的恍惚。

    我还怕我自作多，怕我伤他心，又怕我……又怕我大梦一场。

    宿华语气无奈，尾音却带着笑，像小猫尾一样翘了起来。

    或许两厢悦，互诉衷，就是这样的意思。

    “师尊也是一样，我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