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阙鹤有些局促地握茶，声音小小的：“师尊的伤好些了吗？”

    我：“已经大好了，不用担心。”

    阙鹤：“前两日师尊昏睡，弟本想来照顾，可是宿华师兄不准，所以……”

    “没关系，你能把我全须全尾地从秘境中带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真诚地谢，只觉此刻的阙鹤怎么看怎么顺：“谢谢你，阙鹤。”

    阙鹤饮了一茶，垂看着茶盏，缓缓开：“弟与师尊师徒这么久，还从未奉茶过，从今往后弟也来时请茶。”

    “不必了。”

    我摆摆手：“我没那么多封建的病，先前喝茶不过事有因，如今不需要这些了。”

    阙鹤轻轻啊了一声，从储袋中掏一支发簪来，捧在双手朝我递来：白玉雕刻的小小杏苞放，素雅洁净，像刚在雨中淋过似的。

    像是怕我拒绝，少年急急开：“这支发簪是送给师尊的！”

    “昨日山路过金银铺时看见的，弟不大会挑，但觉得杏与师尊相衬，着必然好看……师尊将它当拜师礼也好，救了我的恩也好，还望师尊不要嫌弃，收它…”

    我接过发簪，在手中转了个圈：“东西我收了，我也有话对你说。”

    少年刚松懈来的肩膀又绷起来，忐忑地看着我：“师尊请讲。”

    “我这边也没别的好件，唯独有剑谱孤本还算有用，稍后送你，愿你好好修行。”

    我组织了一语言：“过几日我去向宗主报备，待到这月结束，你便转到赵渺渺门，如何？”

    阙鹤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什么？”

    “赵渺渺已是元婴中期，前途无量，又有季清凝供着丹药符咒法衣法，你她的弟，既有益修行，二人还能多多相，促……”

    少年的肩膀颤抖起来，他死死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不要我了。”

    我无法理解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好脾气安抚:“说什么要不要的……你看，当初本来你就该是赵渺渺的徒弟，是我横一脚，现在不过是让一些都回归原位——”

    “那你就继续横在这里啊！”

    阙鹤打断了我的话，起伏不定:“你说过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师尊！你为什么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