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意剑掉落在沙地上，半晌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挲着握起剑柄。

    阙鹤：「不是我不放，你我之间只能存一，我比你，自然是我存在。」

    ……

    阙鹤回忆起少年记忆中，女修后颈那一抹嫣红，沉默着饮冷酒。

    相同的剑气，相同的招式，甚至相同的反应。

    后来，阙鹤总会想起他们别时的对话。

    少年语气一窒，透过他的睛看到了不远沙丘上的女人：「赵寥寥…」

    ——不好吗？万人瞩目，大之巅，这不一直都是你为之努力奋斗的目标吗？

    赵寥寥模样的心脸变得狰狞难看，声音尖锐：“怎么会？！你是谁——”

    他曾经想过，要不要就这样将她留在边，哪怕只是饮鸩止渴。

    阙鹤：“你也是假的。”

    少年阙鹤怔怔地看着消失的心：“……是假的。”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缓缓伸手着太，闭上睛，一滴泪顺着角落。

    青年眨了眨，他的睫上凝了一层细细的雾，让他注意到正前方突然现的两个人。

    魇梦中，心时常会据他的记忆虚构各对话场景，但每一次都几乎与白雪崖有关，这还是第一次现不同的。

    “啪。”

    你又来了，来搅我的人生。

    可他和赵寥寥相的那几年里，有过这样的对话吗？

    心回他：“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这般无用又多余的，你不知便是最好的。

    不，估计都是心幻化而成的假象。

    那厢少年阙鹤抬手抓住心的衣袖，期期艾艾地说：“那我送你的发簪你怎么没？不喜吗？你喜什么，我都可以替你寻来…”

    可对上她的目光，总是不去决心。

    ——不好。

    可少年就像突然哑了似的，不发一言。

    两剑气相击，飞散的剑气如细小的银针溅两人站立的脚边。

    就当是替她善后吧。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大的引力，生生将两个人拉扯到一起！

    翠染峰呼啸着风雪，阙鹤坐在案前，望着窗外被积雪压弯枝的杏树。

    他虽然不明白现形，但大概猜测他与少年的关系。

    它没有得到答案，便被剑光削碎，化作一雾气散了。

    非常熟悉的人。

    少年阙鹤：「放我去！」

    但这还是第一次在心世界中现第三个人，阙鹤觉得事有蹊跷。

    几乎是同时，他们毫不犹豫地剑招，互相试探后又立刻收势。

    少年阙鹤突然转看向他，惊异：“你是谁？！”

    星挂在天际，暮四合，阙鹤握着剑呆站在沙丘上。

    阙鹤在心中：「不要挣扎了。」

    月的人听到脚步声回望向他，瞳孔微微缩小，像是很惊讶他的现。

    心看着少年阙鹤一个笑容来，眉弯弯的，却不回复他。

    没有你，一也不好。

    这样就好。

    阙鹤亦抬看到了背对着他的女人，她像是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

    阙鹤想起曾经在自己识海中驻留过的少年的记忆，少年每回都期待又忐忑地希望离她更近一步，可却错开每一次集。

    我自私又懦弱，连自己的心意都踌躇不决，反复纠结。

    他突然有些疲惫，叹息：“你又来了。”

    年少时的自己，和那个「心」。

    少年阙鹤沉默了一：「你为何会在我的心中？」

    他手中转动着酒盏，喃喃开：“她甚至都不知你思慕她，这样一看，你我半斤八两。”

    风沙似乎小了一些，黄昏时的沙漠带着闷的气息，若是普通的凡人在这里走几步，估计会满汗。

    记忆合如同将他放在烈火上炙烤一般，而留在他识海中的少年阙鹤——不，应该说是另一个世间的阙鹤，一开始还挣扎着想压制他，搅得他识海闷痛。

    阙鹤一边抬脚朝她走去，一边问少年：「又是新的心？是你的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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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阙鹤问心：“你不要我了吗？”

    阙鹤：「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

    少年阙鹤：「我怎会知？好端端的就……」

    阙鹤想。

    脑海中突然现了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像同一条路的分支，在走过了很远之后又重新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