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懒得听他解释，拉着莲雨就了殿门。

    寒舟沉默了一，将玉简收袖中：“我知了。”

    “血自然也能用，但效果肯定不如胃好。”玄霞想了想，“饕餮可吞万象，它的胃中甚至可自成一方世界，不过饕餮胃不易取得，只因它离后会很快萎缩，所以最好是等用时再活取。”

    “我、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他猛然惊醒，快步追门去：“折柳……折柳！你给我站住！”

    玄霞瞬间了气，慌忙将手藏回后：“我不是，我没有……”

较作甚？杀了一个不够，还想再杀一个吗？！”

    寒舟：“……说正事。”

    玄霞这会儿冷静了，也觉得自己的猜疑有些可笑，他有气无力地在寒舟对面坐：“哎，师兄……你没经历过风月，你不懂。”

    折柳再次被他拦：“玄霞真人，还有何事？”

    “……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玄霞却充耳不闻，只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寒舟没听到回答，抬起来，正好看到玄霞的傻样：“你在发什么呆？”

    玄霞对着寒舟左看看，右看看：“师兄，监守自盗可不是君所为。”

    ……

    寒舟已将宗门事务理完毕，卷宗整整齐齐地垒在旁边，正在翻阅一沓古旧笔记。

    回见寒舟无奈叹气，以手抵额作痛状。

    玄霞撇撇嘴，从须弥戒中摸个玉简递了过去：“形制可以再商讨，但有些珍稀炼材却不可缺少，我都记载在这里面了，给你了，掌门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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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霞呆住：“我要怎么还啊，我连他在哪里都不知……”

    折柳沉默片刻，然后冷冷地笑：“你欠牧泽一条命，你把这条命还给他，我就原谅你。”

    --

    玄霞失魂落魄地回了寒舟的书房。

    折柳扭便走，不愿再搭理他一句。

    玄霞手足无措，茫然四顾。

    听见玄霞来，他也不抬地说：“关于镇魂法，我收集了一些上古大能的手书和心得，其中尤以钟型和锥型最被推崇。考虑到我们宗门地域广阔，钟型也许更为适合，你觉得呢？”

    寒舟接过玉简，以灵识探其中，略扫了一。里面记载的炼材虽有难有易，但给折柳便不在话。

    看到其中一行时，他目光一顿：“饕餮胃？我以为有饕餮血就可以了。”

    玄霞咽翻涌的心绪，努力平稳自己的声音：“你现在生我气，脑不清醒，我不怪你，但这小崽不是好东西，你别……”

    “那又如何，与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