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严厉啊。”安然看了看岳梧小声。

    我瞅着岳梧绷的脸，忍住吐槽这么小声还想开军舰的冲动，大声：“不冤枉！我充分了解了！”

    完全不听青辩解的卓遥语气越发刻薄，继续：“东西虽然不值钱，就一块大洋，可是那是我从法兰西香榭丽舍大带回来的玩意儿，打算送给我娘的，结果东西刚从箱里掏来，转就不见了。差不多儿吧？偷了，充其量拿去当铺搞钱。被我捉到就没意思了。你修那书柜多少钱？我给你两倍。镜还我。”

    安然不太确定地看着我的表，我拉着他稍微离开岳梧视线，才敢耸肩，苦笑。

    青看着对面的所有人，卓遥后一个老家仆却回避了视线。面对颐指气使的小少爷，青只是一笑，什么都没说，去书房清完自己的工箱，提着走人了。

    “……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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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真的很难，细

    “明天重新拍这场，去叫女主角过来，现在卓家一场女主角和男三号的对手戏。”岳梧使唤完助理，又看我，“怎么还在这，需要我给你喂吗吴樾先生？”

    “诶，大概这就是艺术家的脾气吧，习惯了。”我摇摇。

    被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青脸都憋红了，：“我没的事，我怎么承认？我拿什么还？您是有钱，可也不能这么对人。”

    “听不见。”

    卓遥胜利似的把西洋镜举到青面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青拳握，又松开，膛几个起伏，最终归于平静。他神定地望向卓遥：“夫人是待人好，没错，但是您不行。不论有多少财富，首先得人。我无，就一小箱工，还放在书房了。您尽派人去搜，看看我是否真的拿了您的东西，搜完也好给我个代。”

    刚好那开始拆架构转移到正厅，安然也被了名，他拍拍我的肩膀，我又苦笑目送他离去。诺大个后院只剩我一个人，表也没法确认，我只好找了间有镜的房间，不断纠正表，和刻意演的痕迹。

    ·

    安然叹气：“我还想跟哥多排排这段，都不给时间，直接一场是怎么回事。对手戏本来要互相信任才能好的。”

房和需要修柜的书房，不知您在说什么，应该是没见过的。”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等着，直到在书房的家仆呼：“少爷！找到了！”

    明白被怀疑的青愕然：“不是我。”

    岳梧喊完就不说话了。我听着这话音觉有危，再看岳梧冷若冰霜的脸，觉自己已经凉了。场务接过我手的工箱，安然笑容满面地跟我勾肩搭背，一起走向监视。看完一遍我沉默了，好嘛，表演过了，令人尴尬，安然有多好多自然，我就有多烂多刻板，同框即辣菜，没有任何借可言。

    “都过来一。”

    “谢谢你想帮我的心意，你去忙你的吧，我一个人找找觉。”

    “卡——”

    “安然没什么需要调整的。吴樾，你应该表演一个不够自信但是有起码自尊心的人，你现在演来的是抓贼现场了？我真的没觉得你哪里冤枉。你觉得这摄影机里的人冤枉吗？”

    “你去书房必然要经过我房间的，你昨天一家门，东西就丢了，你让人怎么想？”

    “我怎么对人？”卓遥呛声，上毫不客气地扫了青一，“我去法兰西求学，是很赞同共产主义，农民工人不果腹，衣不蔽，是应该稍微对他们施加人文关怀。可是那是法国，这是民国。我见不到勤劳朴素，倒没少见碰瓷儿跟我家想方设法要钱的。也就是我娘心善，还给你们提供住所吃。要我说，那德意志的社会理论说不准更胜一筹，把社会低等人、残次品消灭掉，让好人过好日。省得我穷我有理似的，天天登鼻上脸，糟践好人的善良。”

    卓遥不耐烦：“是要搜的，要真冤枉了你，我再给你补偿。”呼家仆，两个去厢房，两个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