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有过施饭之恩的村筹钱，青低声气跟许多雇主要欠款，通货膨胀到一块金币都不见得能换到一颗米的关，没有几家能迅速结款。无功而返的一上午，阵雨却落，最终在最后一扇门关上的时候，青疲力尽地坐在屋檐，瑟缩着，泛着边的衣着不可避免地洇透。寒风，雨，青最担心的却是自己安立命的家伙什别被淋。

    发现工安然无恙，他松了气，看着树上闪躲的麻雀，忽然笑起来。

    “即使我躲过这场雨，也会冷很久啊。

    “到底为什么人，不自由，结局却跟你没什么不同呢。”

    雨霏霏，没人能回答。

    ·

    不知是多少次重来，也不知拍了多少个镜，真的很冷的我念完台词，神走，麻木到完全与青共，甚至在剧本之外笑来，在心里念叨完还得再来一遍吧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掌声。

    我勉抬起，望向掌声来的方向。是甄恬副导演，很满意的样对我微笑着。我顺势往旁边一瞄，好家伙，岳梧还是那副搭不理的模样，没有任何评价，只看了我一就结束了：

    “卡。转一场，女主与男二接。”

    今日戏份结束。我站起，嘴上忙辛苦了辛苦了，去找场边等着我的冯纯。冯纯迅速拿着保温杯和大巾给我披上，脱离人造雨幕，又是夏天，又披着巾，骤然转，却耐不住温差，我连连打起嚏，在冯纯小声念叨不住地撮起鼻涕。

    “打听到工作人员对你的态度有所变化，是好的方向，岳梧那边没什么消息。但甄恬导演是真的很喜你，再看她的省台背景，保持去，饭碗是稳的。演技老师请到位了。”

    嗨，想想人家一节课一小时就五千的价格，不到位也不行啊。

    我忙不迭小声回答他：“我觉得你是不是有小题大，都签约了啊。”

    “你忘了合同了吗，对方违约只需要付一半钱，虽然有收，但这是你第一戏，世界级导演定了你又把你踢开，别人难免想，象往哪个方向不受咱们控制，可以说你业务不过关，不敢用你主角，也可以说你用上位……”

    “？？？怎么可能。”我登时瞪大睛瞅他。

    “这不是危言耸听，因为捕风捉影的事就败坏一个艺人形象的事不少见。娱乐圈容错率很低，尤其像你还没彻底扎稳脚跟的，更不行。”

    我鼻：“好了，我知了，但是咱们的钱能撑多久啊。”

    “这个办法我来想，你负责好你的事就够了。”

    冯纯帮我着发，我沉沉越来越想打盹，意识觉有冷，我不由得裹衣服。怪事，分明脸颊很来着。也是，为了光线一大早就开拍了，还没吃饭，又冷又困很正常吧。我闭着睛想稍微歇会儿，周围的声音却不由自主钻耳朵。

    “……您好。”

    “岳导叫吴樾明天晚上开会。”

    “好的，我们知了。”

    得，岳梧，每三天定时检查作业的老教授。

    意识想着，困意越来越重。

    “你……”

    “冯纯……他怎么这样了……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