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好，要持，绝对持得来。”

    “会有的。”洹载说。

    我迅速矫正自己的思想，坦诚地夸赞：“好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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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指教呢？了不起的文科生吴樾同志。”

    场务在清场，工作人员在布景，摄制组在铺设镜轨迹，群演在不远聚集等着戏份，而我看着这一切如梦似幻的场景，心忽然平静。

    “其实我不是反对你们，只是，你们考虑好后果了吗？重是，你能接受吗？”

  我突然问：“你之前为我放弃那个OFFER每个月多少来着？”

    我看看他，笑起来，冯纯恰好抱着打印完的崭新剧本向我们走来，洹载就告别了，来不及想更多的事，我脑海中模拟着故事的走向和说话的语气，继续埋工作。

    “我不知。”

    冯纯认真地回答：“996，实习期5K，转正7K，一年拼死拼活名义工资只有8万多，这还算咱们普通大学生的价了。”

    “不客气，同志。”我比划着军礼。

    我放搭戏的对手，连连鞠躬。忽然到有一个视线注视着我，我回视过去，岳梧就这么凝视着我，第一次说一个字。

    我恋恋不舍从手机里，站在我面前的是洹载。他穿着国军制服，风衣外裹着他的显得又健壮，二肌三肌简直要破西装衣料来彰显存在。我看着他，意识想起一个奇诡的比喻句：“简直帅得吴樾合不拢”……

    “过。”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想起来，我们的主唱大人不是什么都会，而是专业的音乐艺术生呢。”我笑起来。

    “吴樾。”

    从冯纯整理完的EXCEL一键转发，洹载看了一会儿，忽然叹：“虽然明天就是对戏，仔细算算，能够碰面的时候真少啊。”

    我们都笑起来。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但也得珍惜，因为我完这个可能就没有一个戏上了。演技，白纸一张，这又是每条不超过3次的拍摄度……有得丢人了。而不演戏的话，我又不知要靠什么赚钱了。”我这么说着实话。

    数着报酬，心换算着还差多少钱的青，在昏暗的巷捡到一个浴血的人。他原本已经走去好几步的脚突然停，他再三挣扎不要多闲事，但他终于忍不住回，背着那个已经快要没气的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小屋。

    甄恬副导演喊。

    “我不知，但是我想抓那些让我觉得幸福的东西，哪怕是叶公好龙，哪怕它转瞬即逝。”

    “正面战场输再多也不能没有人着，亡羊补牢，得有牢才能补，没有的话恐怕丢掉的就不只是一只羊，而是一个都不剩了。”

    不对，不是我这个吴樾，是同人里的吴樾。他见到谁都合不拢，见到这个恐怕直接就扑上去推倒了。

    “你的日程怎么样？”洹载坐到我边，问着。

    我俩对拳互相打气，就像学生时代放学后约不来人打篮球只有我俩两条咸鱼投篮玩。金钱蒙蔽了我们的双，我几乎是立刻就开始背PDF版本的新剧本了，冯纯放前爪去找打印机的影跑得简直比狗还快。有什么人在我边咳嗽，我充耳不闻。满脑除了钱，还有私教课、大餐和海景房。

    “密集的，毕竟是男主角……我发给你吧。”

    “虽然打什么仗都打不赢，设计倒是好看的。”洹载低看看衣服，又扭看了看后摆，“标准的西装。”

    甄恬副导演开始叫我，我，跟着动线安排，了解镜角度，准备用上演另一个人的一生。在朦胧的打光里，我闭上睛，呼，又睁开。幻想中的另一个我降落在我上，而我又通过零落的话语，重新找到自我。

    “好的，学到了，真是谢谢你了。”洹载故意夸张挤眉地说。

    “卡——”

    吃完晚饭预备夜戏，冯纯看着我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