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寻了沙发坐，两叠，手随意揽起一个抱枕，余光追着她，复又抬手轻眉心。不见吧，想得，见了吧，想更多。

    近来有个工程项目恼人得很。这些年来，香港赛会承办了国际赛比赛，赛场原本足够的容纳量，在比赛中严重超标，要扩建。本来这事不归他司，那是地政总署心的事。

    赛会负责人打了扩建申请，就等着批文来。可巧，扩建的那块地是他老和前届财政司司共同占有的地，那块地在前港英政府统治时已经在他们名。

    他本想着为国家贡献，那地拿去就算。谁知了这届财政司司两言三语委拒推脱，不愿意，那地儿不愿意。特首私里找他聊过，差事莫名其妙落他上。

    叮～短信音。

    他拿起，展开看，两三扫过去，微掀，眉目里一片凉薄。角要扬将落，看着怪瘆人。

    尚裳把取回来的包裹带到室拆开，拆完后可谓大汗淋漓。卧室，取盆，接，撒，泡生芽，第二天好。

    那人玉立在台，落地窗漂浮的纱帘一会隐一会儿现他影。他一手兜，一手接电话。不知从哪个会议来，破天荒穿了短衬修甲，度不及，宽肩窄腰，两叉开而立。玻璃门没关严实，敞开一大段，室时不时传来他低低的一两句，嗯，嗯，好衬衣文件都拿来

    尚裳收回目光，把盆搬到二楼，姿聘聘袅袅。裙绷着腰，修，盈盈一握，从腰际往裙摆膨的直筒型。赤脚踩木梯，一步一脚。像极了从前她练完芭，穿着芭舞鞋，态姣好，缠缠绕绕的丝绑带，她穿起来很好看，小脚致小巧，脚背细。

    薄言收了线，转便看到她这幅好的样。她不知楼梯角度得，吃力的抬盆，有时候迈开时，从他的角度看去，两条覆盖在裙摆的白细，还有那个柔布料包裹着初初现形的地儿随着裙摆扬起掉落，时隐时现，落他底。老男人怔怔咽了唾沫，结动，手忍不住从袋里摸烟，一立往嘴里，烟被他咬得濡洇皱。

    疼。

    光这么匆匆一瞥，都能对她立正起立。对她是有多渴望，他是懂的。坐回沙发，又抱了个抱枕放上，掩盖什么，他又是懂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