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得到了息时机，借用鳞泷先生的鎹鸦和桑岛老师报平安，思绪则飘到了自己从那田蜘蛛山到蝶屋、又从蝶屋到桃山的那段日。

    仔细想想，芥川中“主公大人的亲自招揽”，实际上应该是“恰逢其会上贼船”这形容更准确吧？

    他当时对鬼杀队毫无概念，所以闹了不少笑话，如今回想起来居然觉得很有趣。

    主公大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初见时觉得很可怕，是会将他当成诱饵的笑面虎。可后来周围接的人都对主公大人满是崇敬与，那个可怕的形象便在心中慢慢模糊起来，最终定格成一个温和的嗓音，以及一只抚在他的温的手。

    “如今的我，确实成为了保护他人的人吧？”

    中岛敦想起了孤儿院，想起了院先生，那些会令他在梦中痛苦惊厥的往事，慢慢也像是泛黄的老照片一样模糊和褪。

    主公大人的温柔就像是一层保护壳，把他轻轻笼罩起来，他记不起自己是如何逐渐变得踏实安稳、又如何接纳了能变白虎的自己，但等他回过神时，已经得到了太多从前不敢想的东西。

    另外，虽然开是被迫的，但最近的游历日令他得到了更多：不是战斗方面的技巧或者保命方面的才能，而是他人的谢。

    他确实用自己的双手保护了许多人：好几次消灭鬼，并拯救了差被鬼吃掉的民众。

    原来杀鬼也不是那么困难。或者说，原来一切都不是那么困难。

    “如今的我，已经是在保护他人的人了。”最后中岛敦这样确认来。

    他还不知，虽然芥川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大上已经认可他了。

    同样是从苦难和贫困中走的人，彼此间多少会有同病相怜的，芥川本就不是特别讨厌中岛敦，只是很看不上中岛敦平时唯唯诺诺的模样罢了。

    如今经过一路实打实的杀鬼历练，中岛敦已经迅速褪去青涩，开始慢慢有了些大人的稳重模样，也不再总说些令人憎恶的患得患失的话。

    这样的步实在很好。

    芥川也没有真的嫉恨中岛敦被主公大人亲自招揽这件事，因为他自己实际上是被主公大人的兄亲自招揽的，不是么？

    只不过那个人被永远留在了吉原。

    芥川从不敢忘记那一夜吉原发生的一切，不敢忘记那个无比惨烈地死在他门外的男人。

    男人那视死如归的无畏姿态。

    以及自那无能为力无法阻止的愤怒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