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听起来，人类真是最伟大的族。”

    崇思睿一瞬竟无言以对。

    栖梧桐却又幽幽一叹，说：“我本不想跟你说这些，我也知你不曾被我说服。但你总想活着吧？你的叛逆早已招致大将军不满。你不想死，就该知要表忠心，跟他保证自己不会背叛人类。”

    崇思睿轻蔑地说：“不需要。你叫他来杀我吧！”

    栖梧桐无奈一叹，说：“我一早知你会这么说了。所以，我跟大将军用命担保，你会叛变，如果你叛变，我就去死。”

    崇思睿愣住当场。

    温皓雪死死地盯着画面，只恨画质太模糊，他无法看清楚崇思睿的表——到底崇思睿面对栖梧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呢？

    但不用看表，光是听语气——那样真切的，就是崇思睿本可能给予温皓雪的。

    默然半晌，崇思睿才说：“我不是不会背叛关我笼、我爪牙的人类，我是不会背叛你。”

    栖梧桐笑笑，说：“那就是我关了你笼、了你的爪牙，你该恨我才是。”

    “我也许是恨你的。”崇思睿沉半晌，又，“可我觉得，我对你的，应该比恨更烈。”

    “——”

    之后画面便暗来了。

    温皓雪还没反应过来，文件就自动删除了。

    一痕迹都不留。

    瞬间被清除得一二净、不留痕迹的，除了这神秘的机密文件，就是温皓雪对崇思睿那不切实际的奢望。

    一瞬间，温皓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的姿态是多么的愚蠢。他觉得，崇思睿的冷淡是天，崇思睿的疏离是礼貌，崇思睿的无是他学不会——不，不是的。崇思睿可以如此切、用烈的倾注在某个人上——可那个人死了。

    崇思睿便成了现在这个没有、遵守规则的空壳，心里树立着那属于栖梧桐的墓碑，自然放不任何其他鲜活的了。

    温皓雪的膛里充满了苦涩，这苦涩的气息从嘴角溢，化作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总可以给自己退路，给自己借，说崇思睿是老虎，是独居动，不懂得社会，也不懂得的意义，天生缺乏知的能力。就算崇思睿一辈不他也没关系，因为崇思睿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去“喜”他了——崇思睿学习了对他温柔、对他和煦、对他照顾，这些还不足够吗？这些不足以让自己动吗？

    不，不，不！

    温皓雪一直压抑着自己心疯狂说“不”的声音，故作柔和地说，他已经很好了，是自己占了他的便宜呢。

    不。

    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