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沉静半秒，声音恢复了一贯的低沉：“他们对你的惩罚是电击？是鞭笞？是让你期服用抑制剂？这些对你来说其实都是不痛不的吧。”

山里。

    原本在山林中细碎私语的其他动都登时安静了，连小鸟也收起了羽翼，变得小心无比。

    这个冷不防的提问让崇思睿惊讶万分。

    “够了！”思无的声音变得尖锐，像是猫爪刮砂纸一样。

    崇思睿有些惊讶：“谁？你说……曈昽？”

    上一分钟还有有商有量的思无，现在浑的都炸开了，也伏低，似随时要袭击对方一样。崇思睿被他的姿态所威胁，也发了低声的嘶吼。

    崇思睿不想与思无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因为在这个问题上，他们永远无法达成共识。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阿雪呢？他在你这儿吗？”

    崇思睿伏在了山石之上，等候他兄弟的到来。

    “呵，只有你一个在遵守吧！”思无嘲讽地笑，“连那只看起来循规蹈矩的警犬都没吃。”

    凭他的对思无的了解，思无应该还是会选择住在山上的。因此，大白虎崇思睿窜到了山中，跑到了山上一块光秃秃的大石上，朝那森森皓月发了一声悠的虎啸，这声音，震动了整座原本在暗夜中静默的山林。

    这是思无的回答，崇思睿确信。

    安静的气如同一泉，越越，到夜的尽，却是忽然爆了另一声虎啸，如同凌厉的剑刃划破了夜的寂然——

    崇思睿决计回避这个话题：“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思无仰天而笑：“你真傻！”

    思无淡淡一笑：“你结婚了？真叫人意外。大家都很惊讶吧？”

    思无说：“你还吃抑制剂吗？怎么不听劝？”

    崇思睿沉一阵，说：“官方报告写的是真的，是我。是我发了狂，杀害了他。所以我要赎罪，我吃抑制剂，我接受电击治疗，我甘愿接受一切的惩罚——”

    崇思睿也很惊讶于思无态度的突然转变。

    崇思睿说：“是的。”

    “少来这一。”思无本不打算让崇思睿回避，“告诉我！一个名字！我就将温皓雪还给你！”

    “嗯？”崇思睿不知该说什么。

    虎啸过后，是比原来更安静的寂静。

    崇思睿说：“我不是遵守他们制定的东西，我只是想减少犯错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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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无听到“栖先生”三个字后，浑那散发着光泽的都要炸开了。可是他的声音是平静的：“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栖梧桐？”

    思无的速度并没有辜负崇思睿。他很快就到达了，同样是以兽态——蓝的珠，白间着黑纹的，姿态优雅，步伐轻柔如鬼魅，不带一丝声响。

    “哼，犯错？”思无冷笑，“发狂，你指的是发狂，对吗？”

    “什么同笼不同笼的？”思无也不认得那个黑背叫什么名字，他也不关心，便又说，“我的弟弟，你可以学着聪明一些了吗？停止犯傻好吗？规则制定者都不遵守的东西，你倒是老老实实地执行着。这只会让你吃亏。”

    “可能吧！栖先生说我是‘温柔是无的’，而你是‘残忍而多的’。或许他是对的。”崇思睿有些忧伤，“我从未学会怎样去。”

    崇思睿说：“这是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