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了盏油灯，寂行背对她正在打坐，未有半分要停的迹象。

音混着诵经声隐隐传。她想了想，没敲门，只用力晃了晃腰间的铃铛，估摸着他也该听见这动静了，才轻缓地推门去。

    寂行师父成为信众间相传的名号，一是因他年纪轻轻却资历不浅，讲经又讲得极好，二则，他天生生了副好。

    他正垂眸诵经，睫在颊上投光影，鼻梁，两眉走势凌厉，脸廓也刀削斧凿一般，这英气劲儿若说是家人，倒像个武僧。

    观自在菩萨，行般若波罗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不异空，空不异

    寂行抬眸，平静看过来一，饮默默收回自觉坐好。

    佛家讲求善缘，寂行既有善面，便多的是挤着山门要来看他的香客。

    好，就去，饮走去几步，回又，灯快没油了，记得给他添上些。

    寂安个只过她的腰几寸，看着甚是可，饮问他：可说了是什么事？

    旁边还有个空余的蒲团，饮轻车熟路地过去坐，手支在矮桌上托着就这么盯着他看起来。

    知屋里有师兄，寂安便不敢叫她，只拿寻常的称呼来唤，饮忍着笑望了寂行，终归还是起。

    听着听着，饮只觉昏昏睡，忽而外有人敲门，接着寂安那孩的声音响起来：饮施主，有人从山来寻你。

    寂安先是恭敬叫了声师兄，随后添了些灯油去，完成妥当后见多的一个蒲团在地上躺着，便弯腰抱起，还当只他自己能听见似的小声念叨：明明都收好了，饮一来，果真又要拿来折腾。

    屋门又一次被打开，这回来的脚步声不掺什么铃音。

    当地有个说法，百姓来清觉寺，求福、求财、求、求平安、求姻缘还有一句，求寂行。

    寂行闭上，将心经念至第二遍。

    两人未说一句话，寂行又继续念起了另一篇经文。

    她走到门边，开门前才想起来什么似的，背对着他说了句：我走了。

    门阖上后，一室空寂。有些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好似从未现过。

    望着他便容易神，饮坐着的姿势越发不规矩，大喇喇伸条去，不小心踩着了他的膝。

    他将其收柜里，师兄还在诵经，便：师兄，寂安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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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明白，只是看着火烧火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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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安应，这才见她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