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皱眉：很是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开始了。

    饮沉默一会儿，答：自保。

    寂行听见她的话，一抹浅淡的笑意从底划过。

    他再过两年也该上学堂了，如今已经对习文识字充满了兴趣。钱醒文盯着上面的墨迹，越看越是觉得熟悉，指着其中一个小字说：爹，娘，我认得这个字！

    买它什么？

    稚童踮起脚，努力抬手够到第二个字的位置，脆生生：小！

    约莫迷烟功效不错，过不了一阵，陈生的卧房便传来阵阵时轻时重的呼噜声。

    钱家就住在陈生家东边，从祖辈开始就了好些年的邻居。

    何所得？

    寂行顿住，而后不知所以然地说了句：也好。

    家中老太太早些年便走了，唯余老爷一个人，大哥现今在京城当差，不常回来。

    钱醒文仰起脸，睁着圆溜的睛，说：我也见过，就在灯会上呀。

    灯笼悬挂的度只比钱醒文了半个，上边儿还写了字。

    门上，正模糊映形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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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字？

    两人对视一，一同看向闭的屋门。

    还真是，钱夫人欣笑笑，乖孩。

    不知又是多久过去，屋外忽有声音传来，把饮的瞌睡惊得消散大半。

    钱夫人哪里不明白丈夫在这里驻足的心思，只是拍拍他的背安抚。

    嗯。

    白日的超度被迫打断便不算，要重新开始，满打满算起码需两个时辰。饮在一旁放风，实则昏昏睡。

    寂行师父！

    两个大人从记忆里搜刮了片刻，忽然想到什么，不约而同开。

    今日庙会，老爷却早早睡，钱竹青只好只带着夫人和五岁的儿一起去庙会游玩，这样的好日难得，一家人有些忘，回来得便晚了些。

    后者波平静，凝着她默了半晌，忽而问：迷烟？

    寂行谨循闷声好事的原则，诵读经文的声量比平日还要低了几个度。

    夫妻俩先前全程围观了整个过程，可他们不是把灯带走了吗？

    饮说着踱步到门，附耳贴在门上听外的动静。

    自小结同心，钱竹青喃喃念整句话来，转向另一边，惊心未定认归人

    这样的场面与他们平日里相时别无二致，于是平和与诡异的气氛奇妙地杂糅起来。

    小佛主！

    寂行也听见了，微微侧耳。

    就这么悼念一会儿的功夫，一回却发现儿不见了，钱夫人心一慌，匆忙四张望，却见他安静正站在陈家篱笆边上，仰看着的像是灯笼。

    夫妇俩闻声过去，目是两盏不亮的灯笼，勾住篱笆尖儿并列悬着。

    路过陈生家时见到堂屋灯亮着，钱竹青恍惚想起陈家老太太已是仙去，加之自己母亲生前同她也很是好，不免勾几分哀愁的心思来。

    你接着念，别又功亏一篑。

    前些日找人买的。

    饮咕哝：哼，倒是给他安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