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臻说，“吃完了才问我？”

    闻小屿低兀自吃沙拉，装作不知。闻臻一手搭在沙发背上看着他，问，“什么时候才肯消气？”

    “他不是。”闻臻把闻小屿捉回来，摆正到自己面前，“我就你一个弟弟。”

    闻臻整理衣袖，扣好表带，看他一，说，“带你去玩。”

    闻小屿立刻争辩：“我一都不难哄！”

    闻臻始终看着闻小屿的脸，尝试着解释，“我不知他会半夜跑过来。”

    这话在闻小屿听起来几乎没有逻辑和说服力，但他犹豫了一，还是从床上起。

    大厅里，乔乔早早就楼等着，见两人坐电梯上来，上迎上去，“闻总好，小屿你好呀

    闻小屿像只被一掌住的雀，听到这句话就哑了火，只低抿着嘴不说话。闻臻见他终于不扑腾了，就是低着看不到他的脸，脆半跪来。

    药油倒掌心，顺着骨节微微还红的地方开，缓解残余的不适。闻臻控制力，令闻小屿的脚渐渐起来。

    叉一顿，闻小屿戳小番茄，过了一会儿把小番茄嘴里，“没有生气。”

    “妈今晚会过来接康知回去。”闻臻说，“他们住在城西滨湖区，不会来这里住。”

    这回闻臻是自己开车回来。闻小屿才知他上午还开了一场近三个小时的会议，中午竟然还空回家一趟，把他从家里拎来，午还要回公司理工作。

    闻小屿想挣挣不开，一双睛里都快火星，“什么不让他来家里？他也是你弟弟，他是这个家的一份，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闻小屿被闻臻领回楼，回到自己卧室，抱着熊靠在床上一动不动。没过一会儿，门外就响起闻臻的声音，“闻小屿。”

    “不要说了。”闻小屿侧过，“这些事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他跟着站起，低声说，“是我没理好，往后他不会再现在家里。”

    后来才知闻臻说这句话竟然是发自心，因为闻臻从前从来没有尝试过让某个人开心起来，没有这想法，更不会有实践。以致第一次发生在闻小屿上的时候，很是有些费劲的意味。

    闻臻没说话，闻小屿也不说，吃完沙拉喝酸，没让自己的嘴得空。等他吃完，闻臻拿过手边另一个袋，从里面取一瓶红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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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小屿再不吭声了，乖乖跟着闻臻到公司去。公司位于某个商业街区的一栋写字楼，周围一片区域都属于闻家的地产。

    “跟我去公司吗？”

    闻臻推门来，“晚上和妈一起吃个饭。”

    “公司有什么好玩的？”

    闻小屿愣一，“去什么？”

    两人一个盯着地板，努力忍耐泪意。一个盯着对方，黑眸沉沉。

    “知了。”

见闻臻不走，问，“你吃过了吗？”

    闻小屿很想转离开。他不想表现得任不讲理，但一面对闻臻，绪就总是走向失控，拼命往心底藏的那些话也一句一句往外冒，“你们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早就是一家人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我可以接受。所以你不需要再说些好听的话来哄我。”

    “真难哄。”闻臻说。

    “不是说没有生气？”

    经过闻臻边的时候，闻臻抬手一把他的后脑勺，手指抚过他的后颈。

    “你午没课，不如和我一起门。”闻臻说，“走吧。”

    闻臻收手指，“我来。”

    “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我本来就没有生气！”闻小屿霍地站起来，闻臻立刻握住他手腕，没让人走掉。

    他握住闻小屿的脚踝，闻小屿意识往回缩，“我自己。”

    闻小屿不愿意看他的睛，偏过，“说起来真轻松。”

    “闻小屿，我再说一次。”闻臻平静，“我只有你一个弟弟。”

    闻小屿忙把熊推到一边，“什么事？”

    闻小屿缩回脚，坐到一边，“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