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和闻臻谈论闻康知，低往外走，“我也不在意。”

    他被闻臻牵住手腕。闻臻看他不愿意说，便不多问，只低声开，“有没有不舒服。”

    静谧的走廊，灯光微亮。闻小屿被这一句话问得心底变，答，“没有，只是淋了雨，不碍事。”

    闻家的饭桌上一次坐了五个人。李清担心闻康知不好容易生病，让阿姨煮了汤给他喝，也给闻小屿煮了份。闻臻让闻小屿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两人坐一块安静吃饭。

    闻家良说：“外天黑雨大，吃完饭就各自回房休息，别往外跑了。”

    李清偷偷松一气，让阿姨去把闻康知的卧室打扫收拾一。闻康知低喝汤，看一闻臻和闻小屿。他心极差，但在闻家良面前半也不敢表来。一顿饭就这么勉吃过去，闻小屿吃完后回房，闻臻便也起和他一起走了。

    闻康知咬牙看着两人背影。李清在一旁开，“康知，跟我到书房来。”

    李清领着闻康知到书房，关上门，与他面对面站着，“你为什么和小屿在一块？”

    “路上碰到。”

    “说什么了？”

    闻康知不说话了。李清气不打一来，好在回家的时候看闻小屿没有不开心的样，闻臻又陪着他，李清便暂时放这事，训起了闻康知，“我本来想今天去灵香山和你一起吃晚饭，结果呢？你又跑去酒吧那地方！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闻康知犟着不说话。李清忍了一路的怒气，“你知自己心脏不好，又是烟，又是喝酒！妈妈和你讲过多少次？你每一次都不听！你就这么喜作践自己的？”

    闻康知漠然开：“我作践自己又怎么样？反正也没人我。”

    李清气得膛起伏，“你还要我怎么你？你都这么大了，难还要妈妈像以前那样抱着你，哄着你，饭喂到你嘴边，鞋穿到你脚上？”

    “我多大了？我才二十一岁，就被告诉爸妈不是亲生的，被你和爸爸赶家门，我什么都没了，连想见我哥一面都不行！”闻康知的绪也激动起来，“我现在不是闻家的小孩了，我就不是人了是吗？只有闻小屿是你儿，我就不是了！”

    “啪”一声，一个耳光甩到闻康知脸上。李清终究还是舍不得用力，一掌去，没打痛闻康知，自己却落泪来。

    多年前当刚生产完的李清抱着幼小的孩，得知小孩竟有先天心脏病时，她满心痛苦和愧疚，决心要一生呵护和疼这个小孩。“康知”二字也是她所取，意为健康而聪慧。她有心要弥补康知，从不对小儿发脾气，小儿要什么她都给，给他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和医疗设备，想要他一辈健康平安，快快乐乐。

    如今李清才知自己了错事。她太过骄纵闻康知，甚至康知染上烟的坏病也没有严令禁止。自闻小屿回家后，一切从前能够粉饰的东西全都暴，李清终于意识到闻康知的自私和跋扈，而她已然无力去改变。

    “如果我没有把你当儿，我大可把你送回你的亲生父母边，随你去受苦受穷。”李清又气又痛，声音都在微微发抖，“可妈妈了你二十年，怎么可能把你送回去？你再如何任犯错，我都当作是我的错。那天在医院里你对小屿说那话，我也只是责罚你，从来没有离开你的想法！你是我的孩，可你却伤害我的另一个孩！康知，你非要这样消耗妈妈对你的吗？”

    闻康知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攥拳忍着泪。他不去看李清悲伤的脸，低声喃喃，“可是再也不一样了。我不是闻小屿，在你们心中，我就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