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去，找了客厅，厨房，餐厅，后院，基本上找了一圈，没看到人。

    他正着急，冷不丁后响起一声，“这么晚不睡觉？”

    闻小屿吓得忙一转，看见他哥站在他后，手里拎着个醒酒，里装着红酒，一酒香飘。

    “你去哪了？”闻小屿小声问。

    “酒窖。”闻臻看他一，转往楼上去。闻小屿跟在他后，看着他手里的红酒，担心他哥怎么这么晚还要喝酒。

    闻臻到自己卧室门推开门，转对闻小屿说，“来。”

    闻小屿只是在门站在一会儿，就跟了去，关上门。闻臻从柜里拿一个红酒杯，到沙发边坐，见闻小屿尾似地跟着他也坐，说，“你就不用喝了。”

    闻臻的卧室很大，东西不多，显得有空。卧室没开灯，窗外夜投落，暗光落在闻臻的上，映照得他侧脸有些冷。闻小屿看了会儿他哥，又低去看他哥倒酒。“你心不好吗？”

    “白天事多，神经比较绷。”闻臻如实答他，“回家喝酒放松一。”

    闻小屿就往闻臻边坐近一，捧过他哥的手慢慢虎。闻臻随他，喝了酒，低看闻小屿的侧脸，若有所思。

    “想爸了？”他很少见闻小屿这么晚还不睡觉，想来想去，猜是这个原因。

    闻小屿本没往这方面想，被闻臻一提，原本一直压在心底的思念就冒了来。他一直刻意不让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不想在家人面前一蹶不振，想学着父亲和哥哥那样和冷静。

    可闻臻只是问他一句，他就“嗯”一声低。想哭了。

    闻臻抬手搂过闻小屿，把人抱到前，安抚地摸摸。夜寂静，闻臻的怀抱温安定，闻小屿嗅他哥上的味，贴着闻臻不动。

    他抬看到窗外的天空，小声说，“星星好暗。”

    闻臻抚摸闻小屿的额角，声音低缓，“想看星星？”

    闻小屿摇。两人安静依偎在沙发上，夜只映一片模糊的影。酒杯里还剩一半红酒，放在桌上没动。

    闻臻忽然说，“那天爸和我说了句话。”

    “什么？”

    “他说随我喜什么人。”闻臻说，“就是希望我能有个伴。”

    闻小屿安静片刻，听到闻臻的声音低沉，仿佛心有所，望向闻臻，“你在后悔吗？”

    后悔从前和父亲不亲近，一意孤行惹父亲生气，总是让父母接受自己，而对家人的困惑和不解置之不理。

    沉默过后，闻臻答，“有时候......会。”

    “可你是他的骄傲。”闻小屿握着闻臻的手指，认真说，“你们不需要很亲近，就可以了解对方的想法，也能达到对方心中的期望。就算有不完的地方，也不会影响你们的关系。”

    闻臻一笑，“谁教你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