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想不到啸影你不光刀法了得，竟还得一手好曲。不要藏私，教教我呗？”

    不待我再次确认，换完衣服的予平突然现。他抱着双臂，中啧啧称奇，绕着啸影频频打量。

    “要请老师，拜师礼单我先看看。”

    我将窘迫的男人拦在后，朝予平伸手索要状，顺手整了衣袍，遮挡间忽然神起来的。

    “表弟，你也太宝贝了吧！”予平故作夸张地嚷嚷，“啧啧，果然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他猛地凑上来，朝我挤眉：“啸影‘圣’正眷，其他刀要嫉恨死了。”

    他声音虽低，但如此距离，啸影也能听个一清二楚，顿时腾的一，耳全红了。

    予平哈哈大笑，转去桌前就座。我则在袖住啸影的手，从背后将他搂怀中，目不转睛地盯着，不愿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变化。

    当我将贴上他的脖时，啸影的呼猛地急促起来。他垂着睫，肤越来越，瞳孔越来越黑。

    啸影后颈的肤是咸的，我甚至能闻到他耳垂的血味——林叶和湖的味，顺、、又新鲜，直接渗、燃起我胃的饥饿。

    矮几前的人大声咳嗽。我放开啸影，围几而坐。

    予平一向能说会，游历诸国的趣事从他嘴里总是格外生动，一也不乏腻。啸影则是个很好的听众。我偶尔从旁添上几句，也颇得意趣。

    闲谈间予平馋瘾犯了，派人从他住抱来好几酒，非要让啸影与我一起品尝。

    我浅尝辄止，还未来得及手拦酒酣耳的醉鬼，那边啸影已端起酒杯，仰一饮而尽。

    “……”看那娴熟的架势，罢了，今天就算特例。

    几壶酒去，予平，斜倒在侧，瞪着睛看向啸影，显然已经醉了。

    “……当年，你可真是太厉害了。那么多武者，斗得天翻地覆，却没有一个能撼动你分毫。”

    他发至肺腑地赞叹。

    予平说的是九龙城啸影的首秀。

    醉阁新炉的锋锐刀，自观武台纵空而，衣袍、黑发翻卷如云，一刀劈开，气势宏绝、睥睨天地。

    那日，他一人先对各宗弟，再敌有名手，前后接连数十人，历战群雄、屹立不倒。武宗震动，众人皆惊。

    “当时我就在想，这么厉害的刀在醉阁可惜了。若是在纵横堡，小姨夫一定会视若珍宝、小心珍藏，而不会如玉阁主那般像个小孩似的，迫不及待地向人招摇过世、四浅薄炫耀。”

    予平已醉得什么话都往外吐。

    “秋公过誉了。”啸影垂眸，着酒杯的指节泛白，气漠然而冷淡。

    和上一世无论什么时候都敛蓄到很难读懂的那柄刀比，相一月有余，我已能辨识前爬上这个啸影眉梢角的皆是黯然。

    予平抚上我的肩，整个都贴过来，呼在我脸上，一个劲地用手我脸颊。

    “当时廷歌也在。不信你可问他。他见过的刀岂止千百。我记得他当时看直了，还问小姨夫，能不能把你带回家。”

    说到这里，予平打了个酒嗝。我一把将其推开，以防他吐到我上：“你醉了，让明飞送你回屋休息。”

    予平就势往地上一，自顾自地傻笑起来，朝我伸手：“你、你抱、抱我……一、一起睡……”

    “醉阁得厉害，你不知、不知……我有多惦、惦记……担心、心你……”

    不及我反应，一目光已朝我来。我回看去，正对上啸影匆匆撇开的侧脸，以及跪坐得越发僵的脊背。

    清风徐来、月如烟。予平不胜酒力，蜷在墙角枕着藤条垫呼呼大睡。

    我掐着啸影的肩颈，将男人摔上一步之外的门板。

    “主上，等、等……这里……不……不行。”

    我把伸他的耳朵里，清楚地觉到这把刀膛急促的心。

    “求、求您……停……”他了一声，息渐渐沉重。

    我凶狠地撬开啸影的关，压制住那些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将他糊的呜咽碾压得支离破碎。

    他推开我，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气吁吁地低声：“主上……秋公……”

    我用余光扫了一已在打鼾的予平：“你不想？”

    “你想要我，不是吗？”我咬住他的耳垂，轻声，“告诉我，你想要。”

    不待回答，我压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