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给钟挥一语戳破，她就觉得自己的这个意见难以再持去。

    袁怡一脸为难：“那当然是不好的，欺骗毕竟是不对的，这关系到人家女孩的一生幸福，妈妈的意思是，代一个～～”

    钟挥噗嗤一笑：“妈，你要我去骗一个女孩来结婚吗？”

    余副主任列举其他人，倒是也还罢了，那里面唯独董平，当初想要和太守的女儿结婚，太守不愿意，后来董平投降了梁山，反攻城，杀死了太守全家，唯独留了女儿，给他当妻，作者居然说这样的人还“有人”，好像只要不加“戒吧”，就是还可以理解的一样。

    为知识分，又是文化前沿领域工作的人，袁怡当然是晓得对代的争议，这其实就是让那些贫穷的女人卖，帮别人生孩，她也以为这是不德的，没有人应该以此方式来赚钱，可是当自己的儿是一个同恋的时候，在自家利益和她人利益之间，她就选择了自己家的利益。

天给家里人饭洗衣服，打扫卫生，还要带孙辈，在焚香礼佛的小世界，倒是有了短暂的超脱。

    钟挥咯咯地乐：“妈，我以为你是比别人更能会人的痛苦的。”

    袁怡一听，脸上登时就胀得有些发红，钟挥这个家伙，真的太能扎人的心了，他这句话非常明确，自己是给丈夫背叛，尝到了人生不幸的人，更应该能够谅别人的痛楚，比如说代母，然而自己却提了这样的建议，只怕“有识阶层”的形象保持不住了。

    袁怡听着他的话，轻轻地笑着，叹：“确实是一个很有事业心的人，她这样是对的，事业非常重要，别的许多事都是不确定的，事业还是最可靠的。小挥啊，其实你也不小了，有没有考虑，要一个孩？”

    钟挥对于《红楼梦》虽然喜，不过也没达到对比不同版本的程度，所以对这本书，也不过是顺着文字看去，没有究，然而看着看着，他忽然想到了那本《林黛玉究竟得的什么病》，就是妙玉那一篇里面，除了结尾一段很雷，其实前面也有很值得商榷的，就是列举了《浒传》里面的人，说有一些是无能冷淡——其实应该叫憎恶吧，特别戕害人，所以相对之就显得那些对女人有望的人格外可贵，比如说周通、王英之类。

    钟挥回到母亲家中，和袁怡笑着说起这件事，主要是叹楚曼玉极其顽，产假只休十几天，就又重回岗位，从前钟挥是以为，楚曼玉有的时候有拎不清，不过如今越来越发现，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优，就是非常有韧劲，锲而不舍，单纯这一，很值得钦佩。

    钟挥并不是有多么烈的是非，事实上他以为如今的自己，已经侈谈正义，他只是觉得讽刺，为什么这样灭门的人不可耻，而同恋却是可耻的？

    南丹忽然又想起从前看小说，白苏说自己这一辈早就完了，那个什么太太和她说，这话只有不愁吃喝的人才能说得，没钱的人，要完也完不了，南丹觉得真的是这样，就好像自己，这一生真的很是够受，前面三十几年是无声无息，近乎苟活，后来有一天忽然发生了激烈的变化，然而自己觉得，好像还是一直保持原状比较好，这些年来都仿佛生活在梦中，不过不怎样为难，自己终究是撑了过来，一直这么持续着，要说就此放弃世俗的生活，或者脆结束生命，真的是办不到，所以虽然艰难，虽然诡异，却也就这样一天天过来了。

    袁怡最后一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如同一缕轻烟，飘空中便很快消散不见。

    这件风波之后，日又是平静地过，十月的时候，楚曼玉生了一个女儿，是在她工作的医院生产，当初转之后，她就留在了那家医院，选择了妇产科，这一回是在本科室住院，当然是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楚曼玉也真是厉害，她是顺产，非常幸运，连十一法定假和前后的双休日，休息了半个月的时间，然后就回到规培基地，继续培训，孩是请了保姆来带。

    假如钟文皓知自己曾经过的那些事，他或许会更加唾骂自己，不过如果是那样的况，自己起码不会以为是完全的无聊，可是只因为自己说喜男人，就仿佛十恶不赦，钟挥觉得，这实在没理啊，即使在钟文皓的认知之中，这也只是单纯的同恋，并没有人暴力伤害的事发生，其实未曾打扰任何人，可是他依然反应如此烈，忽然间变成德的化，振振有词指责自己，那慷慨激昂的样，俨然掌握了全世界的真理，想一想就觉得很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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