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之第一次见到沉之亦时，绝没想过“喜上女生”这件事会发生在自己上。而后来沉之亦对她说，遇见你的那一天，你可能从未想到，那是你跌我包围的开始。

    国信大厦，滨江市稍有名气的律所都集中在这里。

    沉之亦嗤之以鼻地仰看着大厦，活像一被晒冒烟的雪糕。

    “楼建这么就是为了与日月同辉吧？”她想起这一周灯火通明的加班夜，简直生不如死。

    抬步，电梯。

    11楼，电梯。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哥哥大老远看着一个墨镜的人电梯后，鬼鬼祟祟的往他们事务所这边来。

    沉之亦听到有人问她，摘了镜说：“首先，我不是先生，i≈ap;039;

    gril！”

    让人看清后，她又上镜说：“其次，我没预约，我等人。”

    看到沉之亦剑弩张的样，小哥哥想起hr跟他说的话：你是我们招的第五个人了，前几个都说有个客太刁钻古怪，每天都来为难人，没待几天人就辞职了，希望你能多持几天。

    莫不是这就是那个刁钻古怪的人？小哥哥一气，“抱歉女士，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不太熟悉。”

    沉之亦看看表，没打算多聊：“难怪看着你面生。”

    小哥哥看着沉之亦朝里走，怕她是找麻烦大喊，“那个…您等人的话…”声音渐小，“…可以先坐在那边的待客区…”

    沉之亦都不回，直奔待客区。

    远。

    “林，这个文件你回给池总签一吧。”

    “好。”

    林念之接过文件夹，电梯门应声大开，跟鞋踏上白地板，由近至远，调动着等待的心。

    前台小哥哥绷起脸，在脑中快速复习了一遍律所里所有律师的脸，就怕就到最不好招惹的那个。

    “林律师早——”

    “早。”

    林念之看到前台又换了新面庞，面带微笑颔首经过，她也有听闻她们楼层近几天总是有“怪客”登临，前台一直在换人。

    比起那个“怪客”，她更好奇这个小哥哥能待几天。

    行至待客区，林念之被后追上来的同事叫住。

    “念之，这是上次那个闹事的客，池总说你不想继续跟的话，可以换别人。”同事边递上资料，边说。

    林念之一接过资料说：“不用了，我会负责到底的。”

    “好，那我去和池总说一声？”

    “嗯。”

    林念之等人摞完最后一份，费力地提手臂，过的资料晃晃悠悠掉一份，散了一地纸。她扭想喊人帮忙拾再走，发现人已经走远了，只得蹲，将所有资料放置地上，迭放整齐后再起往里走。

    沉之亦坐在离林念之三张桌的地方，正看着人蹲在地上拾纸，她不急着上前帮忙，想把人停留的时间延一些，这样她能多欣赏一会儿。

    跟着手走，数着一张、两张、三张……只剩三张时，她上墨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