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鸣一听就鼓起了脸，眉也皱在了一起，不不愿：又在外面哭呢。我爸妈都在安她。

    小贺盈妍老成地叹了气，一脸无奈：为什么又哭啊？

    小陆亦鸣直愣愣：因为她被你爸爸骂了，说她差害死你。

    小贺盈妍：......

    她垂眸闷不声。

    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我觉得你妈妈很不好！小陆亦鸣也像个小大人似的，郑重其事：她总是把你伤，让你医院！我妈都说她不是个好妈妈！

    才不是！她意识就反驳，又神蔫蔫：她只是......不喜我......

    小陆亦鸣不解：为什么？妈妈不是都自己小孩的吗？

    她默然无言，却又觉得委屈茫然，鼻一酸就哭了来。

    你别哭啊！别哭......小陆亦鸣以为是自己又把人惹生气了，慌地哄着，爬上床帮她泪。

    我要是个男孩就好了......小贺盈妍哽咽。

    小陆亦鸣一雾：嘛要是男孩？你女孩不好吗？

    因为我爸妈都想要男孩，他们不喜女孩。

    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呢？

    要是个男孩就好了，妈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妈妈为了生你经受了多少痛苦知吗？

    就因为有了你，妈妈再也生不了弟弟了。

    这些话姜婧时不时就要在她耳边念叨，让小小的她过早地受到了成年人的怨怼嫌恶，也有了这个年龄本不该有的愧疚不安。

    小陆亦鸣忙：可是我喜啊！你还是女孩吧，我喜女孩！

    小贺盈妍止住了哭泣，表里多了几分埋怨和赌气：你才不喜！你上次还欺负我还给我起外号！还说你不要跟女孩一起玩儿！

    小陆亦鸣红着脸辩解：那是因为，因为罗磊他们笑话我！说我总跟你一起玩没息，还会针，尾！

    小女孩哼了一声，一偏不理他。

    这个年龄的小孩已经朦胧有了些两意识，陆亦鸣开始更多地和小区里其他男孩玩，又为了在小伙伴面前耍威风撑面，就时不时地捉贺盈妍，惹她生气。

    但私里又会拿着玩和零跑去她家跟她示好。

    别扭又可。

    小陆亦鸣自知理亏，嗫嚅了半晌后结结：那我以后，以后再不欺负你了，只跟你玩，只对你好。

    他想了想，又安她：   要是你爸妈不喜你，你就来我家吧，我把房间分给你住，饭也分给你吃！

    小贺盈妍沉默片刻，嘟嘴闷闷：我不去，你爸妈也总是吵架，怪吓人的。

    小陆亦鸣也不作声了，闷想了半天，最后定决心般对她说：那我们就一起离家走好了！

    走？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