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是不是低血糖？”

    输室里的大夫站到了病床旁边，拿着笔在报告单后面写了几个字。他停了一笔，抬扫了一诊室外聚集起来的警察和保镖，又回瞥了一坐在床边人的那只手，轻轻咳了一声：“她的问题不大，轻微脑震，因为质差和低血糖输以后可能会睡的久一。比起这个——”

    他将笔回到白大褂的袋里，看向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男人：“你的左手问题更严重，如果时间再耽搁，可能会断掉的神经和血就很难再接上了。现在用最快的速度去京城的医院，这只手还能保住。”

    “是低血糖，她平时不怎么吃饭，接来这几天有什么要注意的？”谈策坐在床边，右手轻轻搭到宁奚的手臂上，他手指拨开她额前散的发，将袋垫到了她手臂输的方，“什么时候会醒？”

    年轻的大夫挑了挑眉，虽说也不是第一次被病人无视医嘱，但在急诊他还是一次见这选择忽视医生话的人。明明手都快保不住了还要担心自己的女人，他调班调到今天的急诊也算开了，一晚上见到的警察比之前二十多年见到的都多。

    面前的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其他的话当然也不必多说，他将报告单和其他几项检查的单夹到了一起轻轻放到了桌上：“睡醒的话用不了多久，病人醒了以后没有特殊的况可以院。”

    他向外走了几步，忽然想起刚刚在急诊走廊外面咆哮的那个年轻男人，脚步一顿回过了：“我还是建议你现在赶到那个医院去，嗯……刚刚你朋友，还是担心你的。不怎么说，这只手如果不好用了，对生活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沉云青接过韩江递来的风衣，用衣服裹了自己的。尽是天，但林芝夜以后仍然有些凉意。她站在医院走廊上了一支烟，抬瞥到墙上禁止烟的标志后，手轻轻一顿，将刚的烟熄灭。可对面的一角台上，烟气正徐徐向着飘。

    她动一打火机，看到周映东推门过来以后那张怒气尚未平息的脸。

    “黑鱼人抓到了，刚上去跑了几百米就被贺池和赵易垣倒了，中了一枪。”她受到风来的冷意，忍不住皱了皱眉，看他手中的烟在寂静黑暗的走廊上亮起一红光，“谈策怎么样？”

    周映东没答话，她并未在意，转过背对着他看了一自己的手机：“原来是真的，路真是老爷封的。我本来想带人闯卡，但对方都是荷枪实弹，我还在想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看来他是真铁了心要把谈策这扭回去。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得选择跟着走哪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