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闻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抿着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瞥到她手心里那支烟，轻轻动了一：“我当你在夸我了。总之，离开林芝以后，你跑得越远越好，别再惦记这些事，也别再惦记……我哥。”

    “如果你现在就觉得被羞辱了，那就借这次机会尽可能的逃远一些，”谈闻说到这里，声音逐渐淡了去，“如果事结束以后，你还留在我哥边，爷爷的手段只会一次比一次更加。你能想象到的所有羞辱，包括但不仅限于给你一大笔钱让你一辈一个人或者给你一个生儿就可以分几房和财产的类似的选择——宁奚，你受不了那样的轻蔑，我母亲也受不了，所以她从没有一天真正过我们家的大门。”

    “你爷爷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吗？”她声音里没有任何恐惧，抬看向他，反而笑了一声，“要拿我牵制谈策不再追查谈叶山的罪责，那我能逃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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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原谅你哥的那些好事，所以见不见的，不太重要了，”她转过去看那座耸云的雪峰，依稀想起那天双手合十许的愿望，不禁用手遮了遮自己的睛，迎着日光看过去，“只要他平安活着就好，谈闻，我只要他好好活着。”

    “我知，只要你哥的手能保住，其余的代价我无所谓，”宁奚觉得手心发，她低去看楼，不远那断裂的山崖上似乎还能看到那天的血迹，她禁不住上发冷，徒劳地搓了搓变的手心，“我爸爸的事，只要周警官能查去就好。至于你爷爷说的替我爸爸翻案以及有关你叔叔谈叶山的事，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不了你们家的事，他想用我牵制让谈策放弃对谈叶山追查去，我觉得没有什么可能。”

    外面有风来，她压了压自己的衣角，抬手将那支烟装到了袋里。大概是谈闻睛太红，又像是要哭了一样，她反而抬手轻轻拍了拍这个比自己许多的男人的肩：“你说的我都答应，谈闻，等到你哥手术那天我会走。”

    宁奚张了张嘴，咙里的话不知为什么就止住了，有些发抖的手指攥了手心里的那支烟。

    谈闻轻轻摇了摇，望向远的雪峰。第一次原，他还有些不适应，但上的疲惫当然远不及理这些事的烦躁。

    他没有想到她会答应的这样脆利落，微红的睛看向她，声音有些模糊：“那你以后不能再见我哥了，你觉得这样……”

    她咙里有血腥气，徒劳地咳了几声也没止住。谈闻的话一字不落地飘了耳中，她沉默了几秒，抬起轻轻一笑：“谈闻，你突然这么理，我还有些不习惯。”

    “只要让我哥放弃追查谈叶山的目的达成，爷爷大概会把你藏到我哥一辈也找不到的地方。他没有要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想法……杀人这事，在他这个岁数已经不面了，”谈闻叹了一气，“宁奚，你能接受吗？”

   他抓了抓自己蓬松的卷发，低去看宁奚的神，“林秘书在我爷爷边待了很久，他的话不可以不信，但也不可以全信…”

    说到这里，谈闻低了低，声音在风中顿了顿：“何况，我哥和谈叶山的矛盾确实是我们的家事，虽然不想承认，但把你父亲扯来，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你父亲冤狱，我哥对你的隐瞒又一层加一层。宁奚，你以后可以到对我哥没有一怨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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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地转过，看向宁奚的睛：“宁奚，爷爷很了解我哥，他能提这样的换条件，说明他不仅了解我哥，还很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