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说不好是什么矛盾。”

    谈闻接过宁奚泡的茶，闻了闻又放。他最不喝茶，每次喝都觉苦倒了牙。生意场上谈的人不是喝酒就是喝茶，他仗着自己哥爷，也不大遵循这些规矩，傲慢恣意的坏名已经传满了名利场。

    “我给你换可乐？”宁奚走到冰箱前，“怀以后你哥不让我喝这些东西，还有几瓶剩的，够不够伺候你金贵的胃？”

    “算了算了，就喝这个吧。”

    “谈叶山是我小生的，俗称第叁者，”谈闻仰到沙发上，皱着眉喝了一茶，“我死了以后，她就光明正大转正了。他比我爸要小很多，比我们也大不了多少。实际上这事在我们这个圈里一也不稀罕，如果不是那件事，我想我哥本懒得和一个私生计较。”

    宁奚坐到沙发上，还是把他面前的茶换成了冰可乐。她喝红茶，倒了一杯轻轻抿一：“什么事？”

    “这件事更复杂的我其实不是很清楚，只有他们当事人才清楚。但是我觉得我知的那分应该是真的，”谈闻说到这里就像极为晦气一般，拉开可乐易拉罐的拉环，咕咚喝了一，“我小叔叔这个人，他好像脑不太正常，反正宅里的人都这么说。”

    “我几岁的时候第一次见他，他也就十五六岁左右。当时爷爷寿宴，他自己在园里玩。我亲看到他把池里的金鱼全捞上来死了。不是你理解的那死，是开膛破肚，再放回池里，然后再放一批量大的鱼，让它们吃这些尸，然后再循环往复——”谈闻轻哼一声，“我猜他可能是反社会人格，所以从来不和他接。至于我哥和他的矛盾，和的事有关系，这我知的不多，不好多说。”

    宁奚听得直皱眉，印象里谈策很少提他家中的事。但以前他用谢褚的份接近她时，曾经说过他有一个非常疼她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即便是已经年老，也依旧很有气质风度，与严厉的爷爷不同，她很疼自己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