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谈策的手轻轻收了几分。他没有停顿，声音反而更加冷静清晰：“宁宁，如果你指的是不让你和贺池见面的事，那次还是一样的。”

    “这只是我所预料的其中一个结果，并不算最坏的，”江楚又想叹气，但因为职业素养，还是忍住了，她看向宁奚，似乎在斟酌这句话怎么说合适，“我认为你现在要考虑的最主要的问题是，让他会你们的孩。”

    “我知这话很难理解，但对于谈先生来说，这一并不奇怪，”江楚皱了皱眉，似乎是回忆起了和谈策对话有多么艰难，“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人，说实在的……我也很难说他接来会有什么变化。因为你失踪的六个月给他带来的创伤是难以形容的，我第一次见一个人病恶化的如此迅速，从失眠到自残再到现幻觉，这个过程非常短。”

    “我……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那么讨厌贺池，明明我们已经非常陌生了，”宁奚声音停住，“是像你说的，他作为旁观者旁观了我和贺池的少年时期，所以……所以格外厌恶他吗？”

    谈闻的车在楼等着，一般谈策没有时间的时候都是谈闻陪同。后的保镖为她打开车门，她抬看见后座上的谈策，神有些恍惚。她平复了一心，慢慢地坐了上去。谈策俯用手揽住她的腰，将垫垫在她的后，像过去的这一个周一样，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话语，但他的行为却一样没有少。

    宁奚手指抖了抖，几乎说不话来。现在想想，她逃走前的几次，谈策确实有几天一直着她。那段时间差不多是饱和的，也不允许她任何安全措施。但她当时没有多想，因为质很差，她很难怀，也从没想到过这一——

    “是孩的父亲，怎么会不孩对吗？”江楚看向她，声音也轻了许多，“就我们之前沟通的容来看，谈先生只你。至于孩，一是因为孩可以将你留在他的边，二是这是你生的孩，所以他不会有太明显的举动。但是……当你表现你更这个孩时，结果兴许会不一样了。”

    “谈策，你想和我说话吗，我们一个周没怎么说话了。”

    谈策闻言怔了片刻，他低看她，像是试探一样，将手摸向了她的手心：“宁宁，我能和你说话了吗？”

    谈策英的眉慢慢皱了起来，他攥了攥她的手掌，声音没有任何的迟疑：“可以，宁宁，只要你在我边就好。之前的很多年，你不认识我，我在你中和空气确实没有差别。所以现在，你把我当作空气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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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向后仰了一，瞥了一他的动作。他摸了一她的肚，随后转过去，沉静的侧脸没有任何外的绪，只有手指，缓慢地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珠。

    “我猜不止是厌恶这么简单，他的偏执已经到了一程度。或许是这些年他为旁观者看到的太多，对你的关注已经变成无法动摇的占有与依恋。他嫉妒你们青梅竹，两小无猜，同时又不得不始终看向你，这此以往，会现这问题也不奇怪，”江楚说到这里，同样也叹了一气，“宁小，目前我们没有更好的方法让他恢复正常。我们一切的沟通和心理治疗对他都是无效的，他的意志像岩石一样不可破。我能告诉你的，是尽量先不要任何会使他恶化的事。”

他首先要的事，”江楚声音轻轻的，“包括让你怀，生他的孩。”

    “我他，但是我认为我也必须要有自由，”宁奚无助地捂住了自己的睛，“难今后我都不能和任何男人谈、见面了吗？我也有自己正常的社，可是谈策他……现在甚至不能听到我说贺池的名字。”

    “江医生，我听不太懂你的话，他是孩的父亲，怎么会……”

    “是吗，谈策，  你可以忍受我一辈不和你说话吗？”宁奚想起江楚的话，抬看向他的睛，“你限制我的自由，我就可以把你当作空气，这样你也可以接受吗？”

    “你次还要这样吗？”她问，声音平静了许多。

    宁奚说不话来，她尽力保持着自己的神，不至于在江楚面前失态，但站起来时脚步还是有些不稳。她扶住沙发，一个十分勉的笑容：“谢谢你江医生，上到时间了，我得回去了，我晚用另一个号码联系你。”

    宁奚本要开说话，但闻言忽然怔住了。她怀疑自己是幻听，但字字在耳边都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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