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席从雁有一些时日没有见到他二哥了，也不知他二哥在忙什么政事。只是隐约知，今上年龙有碍，汇集天名医也未曾传喜讯，京畿风雨俞难揣测。

    若是风雨变，安定候府与国公府必然会受到波及，可是谈及这些，他一个国公府不受的庶又能如何？

    天读书人都为着一朝金榜题名，酬壮志，指河山。席从雁年纪再小些时也想过，想着他日后不必靠着国公府，只要考取功名，姨娘和阿能多分倚傍。

    他年岁小，倒也知事。

    然而第一次，席从雁摸着沁过稠的血迹时，心里想着的却是，我这样的双邪异，遮掩避世已然不够，还妄图仕？

    一事他对人说无可说，心中郁积，过了病气，调养了一段时间。

    彼时赵谦还在书院，他有一日发问赵谦：二哥，世上是否真有不容于世之人？

    赵谦当时回答他：世人所谓能容否，皆是世人所言，世间瑰怪奇异无数，有生则存。

    席从雁听后豁然开朗许多，但此后再没想过功名一事，读书也随心所起来。他是庶，日后国公府不由他事，但终归还是会有一些归置，他姨娘到底有他和，不会在府中站不住脚。而他有和二哥这门亲事，终可了。

    席从雁想通后，不再整日担忧往后和异怪的。

    现在他二哥殿试状元，仕途，不过弱冠之余便官拜通政司副使，古来少有，前途无量。席从雁当真羡慕，不止一次对书院同窗提及。

    席从雁同赵谦居住在惊风园，他和赵谦平时并不同住，他住在成亲时的屋中，而赵谦的原本的住靠院外一些。

    现他扔手中的典籍，要去找他二哥，毕竟每隔几日他们便得同房，免得被人胡传闻冷落一说。

    他穿梭在中，不敢走快，双菱跟着他。很快到了居所，听人传报，他二哥还未回府，他便在赵谦的房间中等待。

    殊不知

    天暗，星斗揽月齐现，河畔边一座座勾栏瓦舍红灯靡靡，金光璀璨，河畔上不散的风扑到乘船连夜兼程的行人脸上，在鼻尖缠绕打转，是人的脂粉香。

    梧阁里今日又来了几位贵人，老鸨儿依次安排过其他几位贵人后，带着一男一女敲响一间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