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聊的？

    杜嘉麟不想动。杜嘉麟只想把她肚里的孽死。

    可是看着韩素澜有些疲惫的脸，他还是从床榻边起，整理心，略微克制了一自己的脾气。

    韩素澜松了气。她伸手，艾言便弯腰，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几个人了卧房，往前走几步，在旁侧的耳房坐。艾言招来佣人，吩咐端茶和糕，韩素澜则一直观察着杜嘉麟的脸，一直等到他面平复，才慢慢地开。

    “那个时候……你重伤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全很多官需要培养更换，副官说你差一就没法活着回来。我看着你，总觉得不能再让你一个，为了我们的未来生死，我想要你活着，你在上的少爷，再也不要来。”

    是那个对他们来说都很特殊的时期。

    杜嘉麟抿的线终于松开了一。

    “那是意外。”

    “怎么能是意外？”韩素澜的绪起伏有些大，不过她也没有克制，这时候让他受到自己的绪效果还好些，“我不是没看过你的。我知那些疤都在什么位置。这里，”她在大动脉比了，“这里，”拇指划过心，“这里，”她额角，“这里——”她的手抚过艾言的脊背，“我不知在我离开的时候，你一个人吃了多少苦。可我回来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受伤。”

    她的睛是那么亮，仿佛燃烧着光。

    杜嘉麟的嘴动了，心里那些皱褶被她的话抚平了些。

    “你对付林家，是为了我？”

    “我和林家没什么仇大恨。最多，也只是和林夏林寒有些私仇。可杜家已经到了危急关了，我和爷爷商量过，不破不立，反正就算送他上了那位置，他也没能耐坐稳”

    虽然心里有过猜测，可那怎么比得上她亲说。杜嘉麟的心终于转晴，可是想到她后面和林夏林寒的纠缠，还有被尤家秘密保护起来的那个孩，刚翘起的角又被压去。他看着韩素澜，她端坐着望向他，神平静看不浅，于是他的表也晦暗难明，两人间的声音忽然又沉寂去，谁也没有再开。

    艾言在旁边看着，只觉得奇怪。他看看韩素澜，再看看杜嘉麟，自心地发问：“可是小澜，如果你之前的那一切都是为了阿麟，那为什么林家覆灭后，你要……假死？”

    说到最后时，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的死亡，哪怕是假的，也是扎在他心里的一刺，连碰都不能碰。

    韩素澜有些难开。

    她知自己接来的话是两个人都不听的，可事必须要得到解决。

    “我给阿君生了一个孩。那是我自保的手段，可孩不能没有父母。”

    她的话一，艾言立刻就去看杜嘉麟的脸。然而他的神并没有太大变化，像是早就想到了这件事。

    “阿麟能接受你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他不可能再容忍阿君。”

    是的。绝不可能。

    艾言心有些酸涩，是那钝钝的痛，带着无力，“所以你选择了他？”

    俞天君。

    他们一直在和他斗。

    至今各有胜负，难分。

    “是阿君和童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