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阿无是谁？”

    “阿无就是阿无啊。”初一歪着, “他总是说不喜梁, 总是喜恶作剧, 他伤害到您了吗？”

    最后那一问时，初一眸中带着切的不安和恐惧。

    咙像是卡了刺一样, 令她有短暂的失语。

    江糖后背阵阵发冷, 看着前单纯澄澈的孩, 她才意识到事也许不像是她想的那样。

    “初一，你先回房间去。”

    初一，走两步后，又回眸看来：“妈妈，你会和爸爸离婚吗？”

    “你先回去休息。”

    他没有多问，闭着门，默不作声回了房间。

    初一坐在小书桌前，握着笔却写不半个字。

    他抿着，突然在纸张上开始写：“是你让在鞋里放钉的吗？”

    手腕，另起一行，比起那稚的字，这次他写的字迹明显发生了变化，凌潦草，像是自成年人之手。

    [我只是不想让妈妈离开你。]

    初一皱眉，写：我不喜你这样。

    [我是在保护你。]

    他咬咬：我不要你伤害妈妈，上次你就那样了。

    [我一直在保护你，从以前就开始，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初一手腕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铅笔在纸张落重重的痕迹，他像是陷癫狂一样，脆弱的纸张被拉的伤痕。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无数个为什么填满整整两页纸，直到咔嚓声，铅笔断开，他的神才恢复清明。

    初一恍若惊醒，呆呆看着前狼藉，片刻，他趴在桌上无力的哽咽声。

    江糖在屋里待了会儿，回发现梁还在院里，她让小将梁带回房，又给林随州打了个电话，奈何迟迟不通，盯着那亮起的屏幕，江糖拨一个又一个，终于，机械的女音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他再着她。

    江糖心如止，翻开通讯录拨打了另外一个电话号。

    几秒后，电话接通。

    “你好，我是夏怀。”

    他声音如，温柔又雅致，江糖骤然轻松：“夏先生，是这样的，我脚受伤了，可能明天没办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