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灵灵灵……”闹钟不知疲倦的。

    醒来时，江洋全像散了架，两条重得像满铅，腰直不起来、弯不，嗓灼痛，后火辣辣的疼中有丝丝凉意，那丝凉意是顾淮给他抹的药脂功效。

    他在床上缓了许久，撑着墙、罗圈走房间，客厅门大开，张姑坐在院里阶上，回尬冷尬冷看他。

    啊，严重扶额，他忘了，张姑不放心他一个人回来祖屋睡，昨天留来，他房间睡里，她还在客厅打坐。

    洗漱，给姥姥上香，尽量收合，走客厅，他掂着坐在张姑旁边，心里问候顾淮二百五十遍。

    张姑再度尬尬看他，着重瞟了他脖上那圈痕和那别扭的坐姿，被搞得也太严重了？也是，那是个武将！

    “姑。”开才知自己声音哑得像破锣嗓，他咬牙切齿，顾淮！他要反攻！反攻！反攻！重要的事想三遍！想过就等于过！

    “叫得、可真够、销魂！”张姑轻嗤、摇，这小家伙彻底在卧室里叫、呼，不堪耳。

    啊？！他和顾淮嗯呃呃、声浪叫、呼，竟……

    脸红得像煮熟的小龙虾，超大型社死，他不想活了，赵乐能不能回来收了他？

    随便找了个话堵住张姑这话题，“他、他夸你呢，姑。”

    我去，脱而竟是以【他】打的这句，像足小媳妇向家人介绍男友，是不是挨过度令人智商低？

    张姑怔了怔，作为一名灵婆，有些在乎古人的评价？特别是来自王侯将相。

    他，“说你善良。”

    “怎么提到我了？”

    “他说你对我好。姑，将军命，真不在意杀戮吗？动辄将人、挫骨扬灰？”他无聊的把玩阶的小石，看一排蚂蚁蜿蜒而去。

    许是那句夸奖，让张姑叹了气，终说了实话：

    “哪啊，将、相各为其主，沙场、兵变杀戮并无对错，古人比咱们迷信得多，极少挫骨扬灰、让人魂飞魄散的事，除非灭门、夺妻大仇，他、不过是怕你不曾染过杀血，命气太弱，那人又懂邪术，来扰你。结这大世仇，终有还报。”

    “终有还报？不是魂飞魄散了吗？”江洋蹙眉。

    “天恢恢。【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说的是天回，不是个人恩怨。”张姑又瞥了他脖上的痕，“他对你、还真是，一派真心，连天命都豁去了。”

    那人过不来看他，只能【连天命都豁去了】，江洋把埋在膝盖上，心郁堵得厉害。

    张姑拍了拍他的肩，“收收心，过些天，回去上班，忘了这些。一段诡缘罢了。”

    “姑，你知牌坊玉雕吗？”江洋突然抬问。

    “你知这个？”张姑吃惊。

    “你知这个！”江洋也大惊。

    “我男人，”说到这，张姑有些扭讪讪，“年轻时犯浑，跟人捞偏门、盗墓，后来去了，到现在还没来。但带老大洗白上岸，盖楼建厂，据说就是靠典当这牌坊玉雕发家，现在回老家颐养天年，就在隔村。”

    “你和他熟吗？带我去看看，姑！”江洋起了起来，、尾椎疼得生生跪在张姑面前。

    张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