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看着被陈刚牵院双闭、兴奋得浑发抖的盲公。

    “竟是真的？竟有这样醇厚的古气息？这么古久、庞大牢固的结界？”盲公在院里踉踉跄跄、摸索着，方向直往江洋父母生前那个房间而去，中喃喃：“千年的结界呐、顾将军真神人呐……”

    那个房间面向院的窗已让江洋钉死、加固了。

    结界？什么鬼？这盲公竟然知顾淮？江洋拦住盲公，看向陈刚，“你要嘛？”

    陈刚洋洋得意，“羊咩咩，你堕人家的局了，哥哥救你来了。”

    “把你那卷账单拿来，一切一笔勾销。”江洋不想和他多话，“这7千块礼金先还你。”他窜客厅拉挎包，掏了个信封递给陈刚。

    他醒了后跟张姑借了她男人从前扒墓的家伙直奔后山，真的挖到一个银匣，里面卧着一枚碧翠无字玉牌。

    ——顾淮说这枚上佳，是冠礼时娘亲给的，从军带兵不便佩饰，只带了这枚，从没离。

    他瘪着嘴摸挲、现实世界里唯一拥有的属于顾淮的件，像他和顾淮有了实而非一直虚幻的联结。上回没能保住那玉雕，这回他怎么都没舍得再把顾淮随的玉牌卖了。他让张姑把银匣拿去给刘凯，随便估钱回来就行。

    张姑中午给他回话，刘凯说那匣太小、埋得太浅、保护得不好，表面饰纹都蚀了，看在人收了，当真只给了小钱。

    给人礼金还要回来？盲公转“看”向陈刚，眉间蹙了蹙。

    陈钢脑羞成怒从大背包里掏那卷账单到江洋怀里，“盲公在华原妃庙一带很有名，你不知吗？对了，我爷爷收藏古玩儿，对这行名人略知一二，你不知吗？”

    妃庙？江洋在地方志中似看到过，庙后有顾扬老将军即顾淮父亲的衣冠冢。

    “你要嘛？”江洋瞪着他。

    ”陈刚嘿嘿冷笑，“拆穿你那什么顾将军男鬼的诈局。这世上，对你最好的还是我啦，羊咩咩。”

    什么诈局？江洋看向那个盲公。——尽盲人看不见，但那闭的直直望向那扇被江洋加固的窗、忽颤的样，很是惊悚……

    就像没有什么能逃过这老者的“”。

    不能害了顾淮，江洋往窗前踏了两步，双手一拦，“祖屋老房，不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