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不手的理由

    「傅利茲，為什麼你當初，不來救我呢？」

    傅利茲微怔，言又止，最後說：「憐，妳這麼討厭妳的人生，那麼如果妳用綢雪的體重生之後，妳希望我叫妳哪個名字？殘陽？還是憐？」

    「回答我。」這隻冰妖作風一直以來就十分強，完全沒有商量空間。如果這時候在我邊的人是沃夫，沃夫一定會好好的讓我死去。如果能夠許一個願望，我的願望是灰飛煙滅，既然自殺可以達到這樣的目的，沃夫一定還會好好地替我準備自殺用的傢伙，讓我能夠安然死去。

    但是傅利茲沒有，他竟然要我這種不擅長玩牌的人，留在牌桌上，繼續一盤賭局。

    「我沒想到菲爾會找到妳，並且救妳。」傅利茲瞇起，聲音非常輕柔，跟以往冷冰冰的嗓音大相逕，帶點憤恨的緒。

    我瞳孔放大，嘴角僵，腦袋發涼。

    我這傻。

    『不痛嗎？』傅利茲問。

    『還好。』

    『還好？』傅利茲笑了來，隨即又斂起笑容，『為什麼不告訴妳繼父，妳很痛？』

    『如果我說很痛，他就會繼續打去，如果我悶不吭聲，他會打得更用力。』

    傅利茲的臉呈現疑惑：『那麼妳就應該喊痛，不是嗎？既然悶不吭聲會被打得更慘。』

    『不要。』我淡淡一笑，『這樣我才會更討厭他。』

    傅利茲怔住：『為什麼要更討厭他？更討厭一個人的話，心中不會痛苦嗎？』

    『媽媽需要他，到時候有一天我忍不住了，可能會有殺他的衝動，』我冷著一張臉，伸手輕輕地握住傅利茲敷在我傷上的冰手，『你的手好冰，好舒服。』，於是我將他的手捧起，捧到了臉頰邊，『我越是討厭他，越是恨他，將來殺了他之後，我才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