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后传来雨落在纸伞上的沙沙声，裴落青转过，但只看了一又立刻转了回去，还住季辰的肩膀不准他回看。

    仔细想来，沈墨书与裴落青一文一武，皆是人中龙凤，若是此二人重生，面对燕国铁骑想必更有把握扭转乾坤，只是这一时的差错，让她这个百无一用的弱女抢走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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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寒门学，又写了许多百姓民生相关的文章，针砭时弊，木三分。

    这没没尾的一句话，闲云却听懂了，他勾起角轻轻一笑：上天既此安排，也许自有其用意，柳施主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在属于她的那段人生里，父亲终究是死了，弟弟们也死了，裴落青也死了，即便她在这方世界里重来一次，他们也活不过来了。

    闲云轻叹了气：难你回去前世，逝去的人们就能得到补偿了么？

    饶是阅历丰富如她，也忍不住红了脸，闷闷应了一声：我先去换衣。然后拉肩上的外衫快步回了屋。

    二人并排往回走，柳书意忽又想起一事，问：闲云大师，你可听过云起这个名字？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裴落青视力极好，仍是清楚的看见了柳书意微微敞开的衣襟里，那一片雪白的肤光和一抹鹅黄的肚兜。

    后来山河倾覆，他向燕国俯首称臣，却没有被官厚禄荣华富贵迷住双，一边救助被欺辱的陈国百姓，一边暗中布局意图复国，并最终为此赔上了自己的命。

    柳书意想起他在梦里用的那招避奇术，了然的，但也并未收回手，师者传授业解惑，她现在对闲云是尊重的，是以并不吝于表达自己的谢意。

    前世已无力更改，但至少这一世里，她拼尽一条命也要护得他们周全，至于明夜柳书意抬手抚上自己心，受着里面的生机，虽谢他的一番付，但自己终究是不能回应他了。

    原来大师所谓的二者皆为真是这个意思虽已有了些预，但柳书意仍觉得一难耐的苦涩涌上了心。

    为什么要专门调一这个设定，是为了给后文伏笔，细节控表示希望尽量不会现太大的设定伤~

    闲云意味一笑：这个，柳施主不妨去问问裴将军。

    可是就算此生善了，前世受过苦难的人也不会得到丝毫补偿。

    若有一人重回幼年，与前世全然不同的选择和举动，将人生走了别的样，那她前世所经历的一切是否还会存在？

    闲云有些惊讶于柳书意的锐，他将佛珠拢在手心合十：逝者如斯夫，不会回。若有人重新踏同一条河川，那也许只是河上开辟的另一条支罢了。

    二人话未说透，却有了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默契，柳书意立时觉得闲云亲近起来，说话也不再避讳：大师，我还有一问。

    正说起此人，柳书意就在禅房门看见了裴落青的背影。

    闲云见柳书意一副失魂落魄的样，有些后悔自己的直白，伸手将柳书意手中几倾倒的油纸伞扶正，：换了一方世界，他们就不再是他们了吗？与其沉湎过去，不如好好经营此生。

    闲云：

    柳书意抬起睫，看着闲云：大师好一番安排，只可惜白费了。

    闲云的话简单来说就是：平行宇宙论。要用古人的方式来描述真的好杀脑细胞啦！

    你问。

    我佛慈悲，善哉善哉好想把这小赶去。

    柳书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穿着寝衣，衣衫不整，发未梳，就这么现在了外男面前，而且，而且刚才还这副样和闲云说了好半晌的话

    柳书意沉默许久，终于缓缓了：是我着相了多谢大师，今日一番对话，解我心中许多困惑。

    他负手站在蒙蒙细雨中，季辰在旁边打着伞，莲歌跟个小鹌鹑似的，明明害怕的发抖，还张开双手撵人：都跟你们说了小现在不方便，你们先离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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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云见她眉宇间终于散去了那萦绕不去的迷惘怅然，不由微笑：贫僧送柳施主回禅房吧。

    柳书意了声谢：有劳大师了。又见闲云站在雨里，便把手中的油纸伞往他上递了一递。

    抱歉，是裴某唐突了。裴落青沉了声音，有些不自然的。

    明夜曾笑他螳臂挡车不自量力，但对于这样的人，柳书意是厌恶不起来的。

    闲云双手合十：多谢柳施主，其实贫僧并不需要此。话虽如此，却也没有避开柳书意的好意。

    他掩饰般的轻咳了一声，看向闲云：一大早的，你不要打扰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