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骗我。”

    他说得很慢很轻，每一个字都在傅斯乾心里那一亩三分地上砸个大坑，五个字一句话，砸得傅斯乾再张不开嘴，砸得这位仙尊心里只剩愧疚与歉意。

    风听寒说完那一句便闭了嘴，他面平静地伸手，任由金药石将一排银须针扎在他胳膊上，仿佛一个没有痛觉、不会声不会躲闪的木偶人，乖顺的让人在自己上戳窟窿。

    他若是喊声痛也行，总好过这样一声不吭。

    傅斯乾久地凝视着面前之人，视线汇的瞬间，他心中有如冰火相冲，一个劝的字也说不。

    金药石的手很稳很快，三十六银须针，最细如毫，最如线穗，在离火灯的照耀，针尖染上一丝丝赤的光。

    越往后的针觉越烈，风听寒脸又白了几分，未待完针便倒在傅斯乾怀里，冷冽又熟悉的松竹香包裹住他整个人，令他绷的慢慢放松来。

    “扶稳他。”金药石满大汗，神却越来越亮，“你从哪儿拐来的徒弟，他稀奇得很，寻遍天怕是也找不第二个这样的。”

    傅斯乾的胳膊了，疑惑：“这样的？”

    金药石完最后一针，慢慢吐一气：“笑面医有一本笔记，上面记载了一很特殊的人，那些人表面与常人无异，里却着‘肮脏’的血，他们的就像是一个容。”

    “肮脏”这个字像一刺，扎了傅斯乾心，他脸沉了来，不悦：“金药石，慎言。”

    有事金老先生，无事就金药石。

    金药石气得翻了个白：“那是笑面医写的原话，你让他慎言去。”

    笑面医亦正亦邪，在妙手仁心之前成名，如今失去音讯已有将近二十年，怕是早就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傅斯乾重重地哼了一声，在心里嚼着“肮脏”和“容”等字，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随着时间推移，银须针银白的针慢慢发暗发红，金药石拧着眉收了针，又将针上引的暗血封在珠里，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忽而猛地一拍手，招呼前悦屋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