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他一手接住小和尚，一手并指夹住了刺过来的匕首，慢慢轻叹声：“阿弥陀佛。”

    “师父！”知意睛一亮，连忙站好。

    一昧朝他了，看向面前的人：“我佛慈悲，庙堂清净之地，还望施主收手。”

    面男嗤笑一声，手用力，握着匕首继续向前推：“你佛有没有说过，不要坏别人好事？”

    一昧指尖一拧，竟生生将那柄匕首折断，他双手合十，语气悲悯：“施主上颇多杀孽，还要执迷不悟吗？”

    “对对对，放屠刀立地成佛。”知意从一昧后探来，“佛曰心善人，你看你着那鬼面，定是相貌丑陋无法见人。”

    面男不怒反笑，声音柔低缓：“伶牙俐齿，希望吾拆你这骨的时候，你也能像现在这样。”

    这轻描淡写的语气令知意打了个哆嗦，后脊升起一阵凉意，他重重一哼，故作镇定地瞪着面男：“老妖怪丑八怪，得丑气不小，还想拆我的骨，你梦去吧。”

    这话不知哪里戳到了面男的痛，他疾步掠过，掌心断开的匕首又恢复如初，凛光映他那双晦暗不明的眸，那是一双极度渴血的瞳，透着无尽的望兽。

    一昧眉一，抬手挥开知意，腕间佛珠爆发柔和的金光，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般的波纹向外开，在到匕首时一滞，继而泛起波澜，吞吃着匕首上冒的黑气。

    在那佛光即将蔓延到手上时，面男迅速后撤，他了沾染到金光的指尖，像是被恶心到了极致，笑意尽数敛去：“无量佛慈悲心，消失了几十载，想不到你竟窝在这么个破寺庙里。”

    一昧周开大小不一的佛印，那是经年累月的功德所化，至纯至真，与肮脏邪恶之不容，遇之则会净化。

    不知想起什么，面男又低低笑起来，他朝旁边栏杆一倚，手指在面上无意识地描摹着，看着那一圈圈佛印功德，笑得不怀好意：“无量佛慈悲心，当真功德圆满，吾很好奇，你自诩侍奉佛祖，如今竟与那小妖为伍，你的佛知晓吗？”

    一昧掀起，目光微沉：“佛祖座，众生平等。”

    “貌岸然，信雌黄！”面男偏看向佛堂，忽然朝着佛像挥一掌，“那就让吾来瞧瞧，你佛的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