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他们都有自己要追寻的东西，并没有一个统一有效的标准可以证明哪些一定是错的。”

    封止渊第一次听到这主张，饶有兴趣地追问：“如果乐正诚真的有邪祟行易，你也觉得他没错吗？”

    傅斯乾沉半晌，回：“我不知他与邪祟行易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获取力量，这之后也没有伤害到别人，那这是他自己的事，除了方法不对之外，其余方面我不评价。”

    封止渊没说话，傅斯乾以为他没听明白，又举例解释：“比如，如果他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苍生，才需要与邪祟行易获取力量，那我们很难说他错了。但如果他只是为了获得力量，而获得力量后又随意迫害别人，这确实就是他的不对。”

    封止渊的脸隐匿在黑暗中，唯有那双藏着星，闪着光：“世人以结果判断对错，你是着于开端。”

    傅斯乾：“是这样。”

    封止渊了他的手，仰看他：“我很喜你这样的想法。”

    “既然喜，要不要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当初笑面医现时，他就想知封止渊曾经经历过什么事，无论是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还是后来一步步成为尊的事，关于封止渊的一切，无论好的坏的，他都想参与，即使无法参与，他也想清楚知。

    封止渊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心平气和地提起曾经发生的所有事，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已经能慢慢从过去的事中走来了？

    “我没有父母，在山间大，与草木生灵为友，笑面医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人，那时我住在山涧，他山中采药……是我识人不清，才会上他的当，往后近十年，他就在我上试药，剖开我的膛剜——”

    封止渊以为自己能从那段灰暗的记忆里脱，到来还是功亏一篑，他终究无法释然，只是想到曾经历的事，就会忍不住发抖，那些藏于污浊黑暗的肮脏念想像一只鬼手，拉得他不停坠，直到跌渊。

    傅斯乾闭了闭，压心底暴涌的戾气，将封止渊抱怀里，慢慢拍着他的背，温柔哄：“不说了不说了，都过去了，宝贝儿没事了，相信我，我在你边，我会保护你。”

    封止渊在安抚慢慢平静来，他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摊开，暴在傅斯乾面前，这是最真实的他。

    他窝在傅斯乾怀里，看不见傅斯乾的表，只能听到温柔如的声音，在夜中缓缓淌，将所有黑暗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