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8岁的时候得了双相，在家休学。

    我不愿改变一个状态，尽难受，我也要把它维持去。

    我想男人，却是一个逐渐形成的状态。

    我从被猥亵，到对男人恶痛绝，到以为自己喜女人，再到发现男人的魅力。

    有一天，我揭了一张小广告。

    “你们那儿，有男吗？”我打电话问。

    “有的有的，保大活好。”对面的人带着本地音。

    “不是，我是男的，我想他。”我放低了音线。

    “也有的，您晚上11到红枯酒吧，跟酒保说，楼约好的，他就带您去了。”

    “钱什么时候给你？”我问他。

    “您完事直接给那位就行。”

    我晚上打扮了一番，光鲜亮丽地去了那个酒吧。

    打扮得好像也格格不，因为那个酒吧格调未免太低了。

    灯光来来回回地照，五颜六的，低俗又晃。

    我抬起手挡了挡，就到吧台去找酒保:“楼约好的。”我说，往后压低音线。

    他领我去了面一个房间，门的地毯不少人踩过，边杂地翘起；木门也是饱经疮痍，锁挂在上面半掉不掉的。

    “这能关住吗？”我看着那门，问酒保。

    他没说话，大力往回一拉，门框上的墙板都碎在地上几块，不过门确实能关上。

    我，示意他再把门打开。

    他扶着把手往里推，门框边上又有木屑掉落在他上了——不过好像没什么，我看了他的衣服，本来也算不上净。

    我跟着他去，坐在沙发上等我的第一次的男人。

    那个酒保却没走，反而把门关上开始脱衣服。

    “你就是吗？”我问他。

    “是，”他应答，没说多余的话。

    “我可以不脱衣服吗？”我看了我的裙。

    “当然，”他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我放翘起的二郎，把脚踩在全是烟灰油污的玻璃茶几上。

    “你是女人？”他明显的八块腹肌，肌和肱二肌也不错。

    “你没听说过异装癖吗？”我不太满意，无论他是没见识还是观察力太。

    他没再说话。

    我今天中午为了睡觉吃了半片米氮平，现在又有困了。

    “你过来。”我叫他，拍拍沙发，“坐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