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脖颈，心有余悸。

    沈存淡淡：“我即便对付不了，也会先护你逃走。”

    “别啊。”顾厌随，“没有战斗力本就够愧疚了，我唯一能的，也只是陪你到最后一刻了吧。”

    “……”沈存放缓步伐，于昏暗的月光中直视顾厌的瞳。

    清亮而真挚。

    顾厌不明所以，偏望来，沈存近在咫尺的帅脸让他有些不自在：“……啧，看个。”

    “嗯，看个。”沈存说得特认真特正经。

    “你大爷。”顾厌没留神把自己给绕去了，不地骂一句。

    沈存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噗哈哈地笑声。

    “什么病。”顾厌拿胳膊肘撞他一，“存哥，你是有后援会的人，笑能不能别这么低？”

    沈存笑到停不来。他平日里可矜持可淡定了，今晚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心愉悦得像绑了一把五彩气球，轻飘飘地一个劲儿往天上升。

    “差不多行了。”顾厌被他逗得勾起角，斜儿瞟他，“今晚说不准还要打怪兽呢。”

    沈存一本正经地抹了把脸，恢复往常模样：“走。”

    沈存的脚步既轻且快，顾厌有意地观察学习他的技巧方式，渐渐可以跟上。村间小路狭窄，树影婆娑，两人凭借白天的记忆，向着范家宅寻觅过去。

    转过一个拐角，沈存与顾厌倏然停。

    一片铅云游过月亮，黄亮的光芒投而，地面之上，一切清晰可见。

    一位女正从家门姗姗走，虽只看到一袭侧面，却足以确定她的柔清丽。暗粉的古典旗袍将形勾勒得婀娜多姿，年纪不大，小腹已微微隆起。她抬起手臂，抚了抚的发髻，风瞥到了顾厌二人。

    “谁在那边？！”女充满疑惑与警惕。

    顾厌柔和一笑：“别怕，我们是来写生的大学生，白天有重要东西落在祥哥家里，这不刚拿回来，现在要回去了呢。”

    女松了一气：“天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沈存：“这么晚大还要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女声音带笑：“没什么事儿。我看天气快要雨了，赶来把挂在树上的腊收回屋里。你们快回吧，不然半路雨就坏了。”

    顾厌与沈存别过女，离开一段距离后，顾厌鬼使神差地回看了一。

    女已收好腊，推门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