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产生的威力往往是翻倍的。敕令浪遍四海难得尝到提心吊胆的滋味儿, 在憋伤前忍不住打破沉默。

    “……我错了。”敕令能屈能伸，垂着睫哄，“别生气了，嗯？”

    顾厌的声音从罩闷闷地传来：“你错什么？”

    敕令嘟囔着解释：“早该知女人是不能相信的生, 年纪再小也是一样。我太大意了……”

    顾厌叹了气，兜着敕令后脑勺到自己肩窝上，咙发堵, “是我对不住你。”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沉睡了三千年才得以再次看到这个世界，被关在酒店里不得自由也就罢了，连一顿可的都没有吃到过, 以至于看到棉糖就走不动。

    连两岁小孩儿的零都垂涎, 这得是馋成了什么样儿啊……

    虽然如今生活拮据了许多，也不是真的没钱。自己不买, 他也不主动说……

    顾厌觉得敕令太他妈可怜了。他要是个彻彻尾的大傻还好，关键是他在傻的同时还知要给自己省事儿。这就很戳心窝了。

    “先回趟酒店，然后带你去吃西餐。”顾厌胡噜着敕令脑袋，哑声，“你想要什么, 都可以跟我说。”

    敕令怔了好一会儿，收拢双臂将顾厌圈在怀里，低笑：“还说不喜……你分明是喜我的啊。”

    顾厌放在敕令上的手改摸为揪：“又犯病了是不是？！老带你去解馋瘾，别他妈过度联想行不行？？”

    敕令圈着他不撒手，没没脸地：“这不是难为我？碰到你一手指我都能想到……”

    顾厌是真服气，跟敕令比自己都算是矜持人了。

    乐谷距离二人住的酒店并不远。顾厌认路的平一向飘忽不定，走到一半还是调了手机导航。万能的某德地图引导着他们穿过条小巷，来到一条落满了金红梧桐树叶的小路上。

    北方的冬季是燥的，夜风刮到肌肤上带了些凌厉意味。敕令浪了一整天，已经完全撑不住了，睛渐渐睁不开，走三步打一个呵欠。

    “还有多久才到？”敕令昏昏沉沉地问。

    “快了。”顾厌说，“再持一，回去就可以休息。”

    敕令满心不舍：“西餐呢。”

    顾厌叹气：“明天吧，药效没过还是悠着。”

    敕令着困泪应了声。

    一辆公车着人行悠悠驶过，停在不远的站牌前，前后车门依次打开，乘客且上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