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沈存抹去嘴角的鲜血，“他们只是敬畏你的力量。这一，你比谁都清楚吧。”

    “老不信灵魂，只信你。”

    “如果是假的，敕令为何会……”

    翎扬起雪白的颌，二话不说，挥手甩鞭！

    “不，我没有！！”翎几乎是歇斯底里。

   “……存哥，”顾厌战战兢兢地迈一步，一望无际的红枫填满了视野。顾厌死死地睁大睛，满眶泪将坠未坠，“存哥，别这样……我不信他。”

    翎大震……两眸光宛如被撞翻的吊灯，恍恍惚惚又摇摇坠。忽然之间，他脸上所有的表都被净了：“甘愿陷祈愿姬的桎梏么……敕令，你太让我失望了。”

    顾厌视线划过翎，轻慢而柔，像一枚天使的啄吻，眷眷地落在沈存脸上——

    “你他妈给老闭嘴！”顾厌蓦地回，咙嘶痛难忍，几乎难以声，“真的又如何？！你难以为一句话就能将我此前的人生全推翻？敕令也好，沈存也好，他是人是，是生是死，都有人用拳拳真去他！所以……赎罪就赎罪吧……况且，”

    顾厌目光粼粼，叹息：“翎，你是孤独的吧。”

    沈存神一恍，冰河崩裂，草复生。

    柔和的银光从灵印中腾起，一灵的虚影投在顾厌上，一时间银光大盛。山林中，三力量以鼎足之势冲天而飞，空间急剧扭曲起来，仿佛因承受不住而破裂开去。漫的几息过去了，顾厌后的银光尽数收拢，是神女的纱裙，在旋转间盛开，在静默中合覆。他还是那个冷隽骄傲的少年，可分明，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顾厌伸手，柔的指腹刺破了毁天灭地的红光，他将沈存牵住，恋恋地靠了上去。这一刻是无言的，温柔如的银光从少年中不断泻，海般涌男人的躯。一星清明亮了沈存的眸，狂暴的力量渐消渐灭。枫叶纷飞中，沈存掬起顾厌的脸，印一枚的吻。

    沈存护住顾厌，生生遭了一击，将将愈合的伤被再次撕裂。翎撒悲悯的瞳光，在沈存的脸上又陡然缩回！

    “我在笑一条可怜虫……”沈存用更加怜悯的目光回视他，“一条孤独的，没有人的可怜虫。”

    翎立不动，一大的力量从他伶仃的形中剑鞘，没没脑地劈向沈存：“没有人能打败我了，一切都结束了。”

    “闭嘴！！”这次到翎大声地堵住对方的话。

    翎笑了，转瞬间，他脸上每一个五官都向着恶毒惊怖的世界蠕动起来：“胡说八！”他尖利地叫：“整个世界都是本神的掌心玩！包括你们！！”

    “你在笑……？”翎难以置信，“敕令，你笑什么！”

    顾厌一把拽住竹叶鞭，劲的力将他的手臂的开绽。这个脆弱的人类竟敢毫无畏惧地挡在敕令前，笑嘻嘻地：“你有没有被人保护过，慕过，珍重地对待过？”

    “若不是孤独，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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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翎扬袖，一条竹叶凝成的鞭刷地现在他掌心，鞭甩在地上，一条半尺的伤痕。他一步步地走近沈存，用一刻意的平静：“敕令，你怕是想错了……睁看看这个【山河卷】吧，我追随者无数，怎会无人问津？”

    所有答案，已在齿间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