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里瞅，“我那小战友呢？”

    纪旋将站在最后面的孟晨心往前一拎：“这儿。”

    “就数他最不积极，要不是领导亲自给拽来，他现在还闷在卧室听相声呢。”

    苏羽有些意外，偏吐一绺淡蓝的烟，看着孟晨心，说：“你有这好？”

    “没有。”孟晨心顿了两秒，又补充，“闷的时候会听几段。”

    苏羽叼着烟笑了：“得，到我这，保让你闷不了。”

    他比了个手势，六个穿着修制服的年轻男人从苏羽后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将大家往里迎。棕红的扇形大门一开，极富节奏的音乐便顺着空隙淌来，炫目的灯光如影随形，转着跃着，前仆后继地跃向踏者的衣襟。

    孟晨心对此并不陌生。在某一段时间里，或为寻，或因寂寞，他没少来这地方。他还很年轻，可骨里却淌了一湾陈旧的血，那些背叛，心机与杀戮，像是生了的草，将他鲜红的血阻得滞留不动了。

    顾厌和明涧几个人是第一次来，瞧什么都新鲜，慢慢地落在了后面。孟晨心波不动，勾着脑袋跟在苏羽后，一步步地往三楼踱。

    “你发了。”苏羽半回过，张嘴说了句什么。

    “啊。”音乐太吵，孟晨心没听清，抬很疑惑地看着他。

    一丝低悦的笑从男人间溢，他个，又站在上一阶楼梯上，轻而易举地摸了摸孟晨心的，抚摸小狗似的：“我说，你发了。”

    “别动我。”孟晨心拂开他的手，明明是代表着气与不耐的动作，一经他的手就变得严肃了，“小半年了，不才怪。”

    “小半年了啊……”苏羽像是才反应过来，慨着迈动步伐，“这么快。”

    安逸的日如，这竟是二人在山河卷之战后第一次相见。

    苏羽给大家准备的是最大的包间，盛得五六十个人。新鲜的瓜果摆了满桌，音响里播放的是首温柔安静的英文歌，《It's Always The Little Things》。

    余珂雪一门睛就亮了，切掉原唱，坐在脚凳上拥起了话筒。她的声音里有一靡靡的沙哑，像是要引着人堕地狱。

    Take me home and make it right

    （带我归家重返途）

     you still see the best of me

    （你可还能看见我至瑧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