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打转。

    昊过去，以右手的指，在小勤的左手掌心写三个符号。然後，右手握拳，轻敲左两。

    我看得来，那三个字元是： I  ?  U

    他是认真的！

    「孩，妈妈问你，来，睛看着妈妈。」

    母四对望。但小勤的神有闪烁。

    「你是不是想对妈妈说，你喜昊，你喜男生，想表明你是同志？」

    「妈妈…… 对不起，我…… 」他发达的泪，得我和昊也同的泪。但小勤终於了。

    竟然是妈妈帮孩「被动柜」的。

    「妈妈知，妈妈都知。」母亲搂着哭泣中的儿，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母之间这样的心。「是那麽好的事，你为什麽说要我原谅你呢？」

    我和昊先离开一楼，到二楼的餐厨室坐着。我猜想得没错，小勤妈妈早就打从心底接纳她这个同志儿了。

    我示意昊去换正式的服装，晚上的订席应该不必临时取消了。

    几分钟後，小勤上楼来，哭过的神已经恢复镇定。我们一起回到一楼的会客室。小勤妈妈站着，拉着昊的手。

    「之昊，这些年来，谢谢你一直照顾我们家这只。妈妈猜你应该是喜女生的，我刚刚有告诉小勤，千万不要辜负你。上了大学，你们都要好好寻找自己的未来。好吗？」

    昊腼腆地笑着，了。但我猜得到，他已经对小勤动了真心，愿意接纳他成为「男朋友」的。

    四个人，彼此换着鼓励和谢的话语，我发现小勤的手，握着昊，不敢放掉。

    他也应该不想让昊从他前溜走的。是吧！

    突然又一声

    叮咚

    划破了这屋里的些微平静。

    是谁会在星期六的午来我家？

    对讲机的画面里，显然是个货运行的司机。「请问这边是不是有一位苏学勤先生？」

    我懵了。「小勤，你订货送来这里？」

    但是，小勤妈妈说话了。「是我订的货，送到这里来。」

    我开门，四个人都挤到门，想看个究竟。

    我无法想像这个画面。

    货运司机正在从他的小卡车上，卸一台电动机车。

    而且是挂好车牌，可以上路的机车。

    直到小勤签名，拿到使用手册之後，我们才整个搞清楚状况。这是妈妈送给儿的成年礼。

    「哪有人这样的啦！」小勤的声音还带着哭泣的成分，「都还没有驾照，就送人家一台机车！」

    但气氛变得很温馨。「谢谢妈妈。」小勤终於说谢的话之後，我才发现，那放在玄关的两个盒是什麽。

    两安全帽！

    「以後考上驾照了，带昊去玩，记得要上安全帽喔！」

    我们搭了一辆55688去中山北路的晶华饭店吃晚餐。那一天晚上的聚餐，是在非常和乐的气氛中渡过的。

    的确，从外人的光看到的，就是一个平常的家：一对夫妻，一双儿，在庆祝的18岁生日。

    我送给小勤的生日礼是一款全新的智慧手机，取代他用了六年、记忆已经严重不足的旧手机。

    事实上，我也给了昊一款同样的手机，但背壳不同颜，好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