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回到汽车旅馆，换成妈妈在照顾伯公，莉雅在照顾昊。我再度抱起昊，心疼呀，这孩一夜变成了孤儿。

    我，谢谢伯公的慷慨。

    「我的乾仔孙呀，阿祖惜惜。」伯公坐在床沿，语气充满着哽咽，他要亲手摸摸他唯一的曾孙。

    其实，我这是打脸充胖。房屋设计和古屋修缮，本是两回事。但这时候，整个家族，也只有我能扛起这个责任。

    我的分则是当日起，每个月可以领50万，为安家和业务之用。等到昊年满18岁之後，才可以全动支。

    当，我给了莉雅5万元零用钱，让她好好休一个星期的假。但她很懂事，两天後就回来，说她实在放心不阿公。

    「祖厝和昊都要钱，我会代律师，拨一钱给你。」

    「阿公，昊就给我养了！振华哥哥负担太大了，我担得起！」

    伯公余愤难消：「振声没有那个分李家的祖祀。」

    伯公要其他人退，他只想和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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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公和我的对话是纯正的闽南语。我尽量以接近的词汇来记录。

    这应该要归功於第一时间，乡间邻里纷纷冲来救火的好邻居。

    「阿公，你免烦恼，我设计的，会修缮妥当的。」

    我和志峰，着，接修缮祖厝的工作

    「阿公，你莫这样说。我这个後生若没您的照顾，也没法度成家立业……」

    昊和我的分有许多细节。昊是要让他在年满18岁後知这些故事，和伯公给他的遗产。但他要等到大学毕业或结婚之後才可以动用。

    他要大堂哥去联络律师和会计师。大堂哥听了照，回覆说律师和会计师中午十二就来。

    「Yokkata、Yokkata。」老人家老泪纵横，「阿嘉，拜托你，把我的乾仔孙饲到大汉，伊是我的命，伊是我的命。阿公拜托你……」(Yokkata、Yokkata是日语，意为太好了，太好了)

    「真好，真好。」老人家摸着昊的脑勺。「可怜我的乾仔孙呀，一眠之间，无父无母了！」

设计师志峰无法去办公室，他来电询问。我告诉他实，给了他地址，叫他搭一计程车来大园找我。

    昊成年後独拿四成，大堂哥三成，我是两成。剩的一成是一些零零星星的分，给远房亲戚的，和一份厚礼，给莉雅的。

    接来发生的事，是我生命中最大的转捩。

    「阿嘉呀，祖厝烧成这样，你甘有法度……」伯公握着孩的小手，一边问我。

    我抱着昊，因为我发现，只有我抱着昊，他的绪才比较稳定。

    每个月50万，一年就是600万。後来我的业务蒸蒸日上，这些钱本不完，所以像是苏学勤家的修缮、徐健行家的改造等等，用的就是这些钱。

    回想起来，莉雅是事发当晚最关键的角。她的肾上素大爆发，背起伯公、抱起昊，留最重要的活。

    「祖…… 祖…… 」昊认得阿祖，他是这麽叫着他的曾祖父的。

    当天中午，我见到了黄丽鸣律师。她去伯公的房间，照他的意思，更改了遗嘱。伯公特别代，厚葬堂嫂，并且给对方一笔安家费用。老人家并且要黄律师协助，尽快完成我领养李之昊的法律程序。

    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说了这句话：

    火场监识人员还不准我们场，但我和志峰在外围观察，认为祖厝烧毁的范围比我们想像中的少一些。

    伯公没有避讳，让大堂哥和我知了他如何分遗产。大堂哥大学读的是农业经济，我读的是建筑，是家族中的知识分。伯公信任我们的人品，不会互相计较，也不会对外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