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不让烟，徐漪走到楼外面，找了个车棚。外在刮风，徐漪拢着手，火怎么都打不着。

    她往里走了，背过去挡住风，蹲来，才着了烟。

    还好只是发烧，云在药的作用沉沉睡了。病房里安全又温，只是她看着那张可怜兮兮的脸，坐不住。

    第二个，这是第二个了。她没能保护好周龄，也没能保护好云。

    右手还在抖，拳峰都红了。她结结实实地打了万旭一拳，椅都倒了，没人拉她一把。

    好在她自己停了，第二拳没挥去。万旭带着椅在地上了一圈，然后直勾勾地看着她。

    “这次算老栽了，早知是你的人，老当时就应该直接死他。”

    徐漪抬脚踩在了他的脖上。

    万旭不过气，发喑哑的声音，“老这辈除了抢钱什么都不会，你有本事断老财路，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徐漪往用力。

    万旭瞪大了睛，张着嘴只能嗬嗬地气。

    徐漪看着他两翻白，剧烈地挣扎起来。周龄过来猛地拽了她一把，把她拉开了。

    “别冲动，为了他划不来。”

    徐漪应了一声，地握住了周龄的手。

    黄湙把万旭从地上拎起来，问她怎么置，要不要卸条胳膊。

    她是怎么回答的……

    “报警。”

    徐漪说报警。

    真是怔了。

    一支烟完了，徐漪掸了掸落在上的烟灰，慢慢站起来，活动了一僵的，慢慢往楼里走。

    这瓶滴还剩个底，徐漪了床的铃，不小心碰到输线，云忽然就醒了。

    他的睛迅速张开，然后让灯光刺了一，又应激似的闭拢，半天没睁开，于是哼哼唧唧地了一。

    徐漪用手盖在他的睛上方，替他挡了大半光线。

    “慢。”

    “徐漪？”云抬起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动，还扎着针。慢睁。”

    那双黑亮的睛在她手掌慢慢睁开了，她挨得太近，睫尖尖蹭过了她的掌心。

    云急切地着她的手，挪开了，睁大睛看她。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在梦，原来真的是你来找我了！”

    他说话太大声，扯着嗓了，后半句就哑得不行。徐漪低分开他的手指，“别用力，一会儿血回了。”

    护士来，替他掉针，又匆匆走了。

    云的手就没放开过徐漪，望着她，睛慢慢地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