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所谓的新家只是在老家旁盖了一栋透天。

    生活起居还有阿嬷打理，自由又自在，除了怎麽看都不顺阿青叔叔。就是不喜他，不需要理由。

    怕阿爸担心，我非常自律。打球、偶而读书之外，就待在家里看电视、看小说。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阿爸对我生气，可是又很享受阿爸对我生气，因为阿爸对我生气时，是全心关注在我上。阿翰常说我变态，我也不否认。

    阿爸回老家的时候就是我最快乐的时光。阿爸会问我球队的况，问我课业的度，还带很多吃的，没有阿翰来，我可以独享阿爸的关心。

    可是和阿爸独的好时光总是短暂。阿爸回老家多半跟阿青叔叔谈公事，或是门应酬。每次喝醉回来总是醉得不省人事。阿爸喝醉是睡死的那。当然，我会趁阿爸睡死的时候，到阿爸的房间，偷看阿爸赤的，有时会摸，我就是很变态，我自己很了解。但是我总是怕阿爸会醒来。

    我得直觉告诉我，不像阿爸或昆伯，阿青叔叔只喜男人。从他看阿爸的神，跟阿爸讲话的模样，我确认阿青叔叔很阿爸。

    但有两件事让我怀疑我的直觉。

    首先，在老家住的这一段时间，阿爸和阿青叔叔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事。绝对不会是为了避讳我的存在，因为从阿青叔叔那渴望着又求不满的神，我确定阿爸和阿青叔叔起码有好的一段时间没有互相上的接了。

    此外，阿青叔叔绝对是喜被，但怎会去阿爸呢?

    不行，我一定要证明我的直觉是对的!

    於是这天，我刻意只穿着白三角，来到阿青叔叔的房间，

    “阿青叔叔，听说等我们全家搬回来，你就不住在这里了?”

    “舍不得阿青叔叔啊?” 阿青叔叔说：”我有在找房，不过还有一阵，不急。”

    不我所料，一句话没说完，已经瞄了我大包三次。

    “当然舍不得。”我说：”我们全家都喜阿青叔叔。”

    我伸把大懒叫往上乔。阿青叔叔神定格超过三秒。

    “你阿爸一定不收我房租，我又不能白住。所以我还是另外租个房。等稳定来，说不定也会自己买个房。”

    想着阿爸的大，我的大懒叫慢慢膨胀，要冲破腰了。

    “你跟阿爸的好像比阿爸跟昆伯好。阿爸要离开昆伯，但你却跟定了阿爸。”

    突腰的的瞬间，阿青叔叔瞪大睛，吞了，视线定格了。

    “没有….昆伯….你说甚麽? 不好意思。” 阿青叔叔神迷离地抬看我。

    “我说。我的才刚来，等一还会胀大一倍。”

    “一倍!” 阿青叔叔惊觉失言：”没有啦，昆伯跟你阿爸比亲兄弟还亲。”

    “可是阿青叔叔明明是台北人，却愿意跟阿爸到陌生的雄来打拼，阿爸一定很动。”

    我要的大蟒蛇已经完全窜，阿青叔叔手微微颤抖，压抑着伸手的冲动。

    “可是你阿爸很久没找我了。”

    “没找你。你是说阿爸以前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