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是惊讶的。

    她站在门，尴尬了半天不知怎么开，他已经没有耐心地开始重新看公

    文的时候，他听见钟岭说话了，「爸爸。」

    钟岭第一次叫他爸爸，「嗯？怎么了？」

    「我，我想，想学舞。」她是鼓足了勇气的，站在他书房门，浑僵直，

    声音还在颤。

    「好啊。」他应来了，不在乎是什么舞，也不问为什么想学，他觉得自

    己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急于看完手这一份公文。

    钟岭整个人都松了一气，兴得要起来，还是规规矩矩地，「谢谢。」

    他回一句，「没事。」抬却看见门已经没有人影了，客厅里传来踢踢踏

    踏地跑步声，像她的人一样快乐，他忽然就笑了。

    他不知钟岭什么时候大的，成是潜移默化的，像忽然定神一看，她就

    已经是个娉婷少女了，形纤细，仪态得当，走起来崩得笔直，颌微扬，所有

    人都看得见的傲。

    有一天早上，他从队里回来，书房的时候，看见屋里有人。钟岭不知

    怎么来的，站在他的书桌上，背对着他，去拿后边柜上的书。她的脚立起来

    在桌面上移动，轻盈柔，跟着崩起来，像在芭。笼在窗外的光里，拉

    得她的又又直，腰细得不盈一握，起起落落，像一只在熹光里沐浴的天鹅，

    每一帧都好到易碎。

    她来，赤脚到地板上，踩踏的声音像鼓，密密麻麻地撞在他心，

    她停在他面前，抬仰视他。

    她很瘦，学了芭以后更瘦了，却又不再是那瘦，少女的肌肤让她看起

    来有些盈的，像一侧剪影，细漂亮。又白了许多，在人堆里都打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