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姜直习惯地皱起眉。

    纪方淮的确是准备先斩后奏，所以也没和姜直商量过，她说：“我想喝咖啡。”

    原来只是为了喝咖啡，姜直眉舒展：“家里有。”

    纪方淮却：“我想喝自己的。”

    “家里有咖啡机，如果还缺什么都可以买回来。”姜直不以为然。

    “其实我就是想门，我不想再呆在家里了。”纪方淮语气诚恳地说，“可不可以嘛？”

    姜直面惊喜，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是在向我撒吗？”

    纪方淮怔了怔，顺势而为：“是啊，我是在对你撒，我可以门吗？我想自己咖啡，想去咖啡屋看看，我不想当一个废人。”

    姜直敛了笑容，纠正：“你不是废人。”

    “那你还照顾我，我低系鞋带你都不允许。”纪方淮想到自己受限制，不由得反问：“是不是我躺在病床上不能动你才最兴？”

    姜直没吭声，沉默着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

    纪方淮不过随一说，没想到姜直果真在迟疑。

    纪方淮生气了。

    这争吵来得莫名其妙，其实她觉得她和姜直之间的磨合算是好的，姜直顺着她，她也在尽量合。

    “原来我在医院躺着的时候你才是最安心的。”纪方淮忍不住讥讽。

    “方淮，我……”姜直想要解释，纪方淮却拒绝。

    记忆的缺失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独立存在的，在这个世界孤立无援，姜直又显得那么靠谱，她只能依赖姜直。

    然而现在姜直竟然想过让她一直躺着的想法，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又伤又失忆可不就是一个累赘。

    晚饭时，楚姨念叨：“这是怎么了？午还好好的。”

    纪方淮板着脸神游天外，姜直和平时一样，说：“没事，楚姨你先去休息吧。”

    餐桌上只有两人，纪方淮闷不停地扒饭，一菜也没夹。

    姜直试探地喊：“方淮？”

    纪方淮没吭声，草草地吃完饭就去书房看小说，她一反规定地看了一个晚上，姜直也陪着她，电脑和手机都没打开过。

    纪方淮讨厌姜直这纵着她的法，好像她才是那个犯错者，她看向姜直，姜直也看向她，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方淮。”

    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