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穿着一件白呢大衣。

    姜直怎么知她今天会来？

    纪方淮一觉睡到八，醒来昏脑胀，不听使唤地又一次来到店里。

    她这一问把姜直问得哑无言，姜直想说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家，然而怎么都说不，她知她已经没有资格在说这句话，今天不过是听了辛零的馊主意，想来试试纪方淮的态度。

    转念一想，她一个人过年并不需要这些仪式，请的饭阿姨已经请了假，她大概是要去外面找一家饭店解决。

    纪方淮不客气地反问：“我还有家吗？”

    等她什么？

    姜直收拾的动作顿了顿，并没有应声。

    她和姜直曾经有过妹关系，坐在亲属席似乎也很正常。

    纪方淮觉得简直是同鸭讲，再次大声说：“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但是我们也已经是陌生人，你不用再来我店里晃悠。”

    纪方淮忍不住开：“你不要再在我跟前晃，我不会和你回家过年的，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也不重要，妹之有多我现在也没有心思知，我现在失忆了，我忘记了你觉得很珍贵的，是我对不住你，所以你骗过我的事我也不再追究，我们一笔勾销，麻烦你以后不要参与到我的生活里，我不需要一个随时都在骗我的人。”

    这就是等她？

    她话赶话地说来了，也没想那么多。

    纪方淮满脑疑问，姜直却已经离开。

    这次姜直没有掐着来，而是一早就在店门等着。

    “我们怎么会是陌生人？”姜直突然声，只是那声音略显低沉冰冷，像是从齿间一个一个挤来的。

    纪方淮冬后就天天厚棉加羽绒服，只觉得姜直这一很冷，她还没走过去，姜直就扬起笑容，说：“早。”

    姜直只是笑着说：“我会等你的。”

    那双手箍得的，纪方淮觉快要窒息，然而姜直竟然变本加厉起来，伸尖□□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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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天是来收拾的，不是来开店的，明天就过年，她需要置办年货，需要打扫卫生，回家后似乎忙得很。

    姜直却是脸大变，不知想到什么，肩膀微微抖动起来，她突然上前抱住纪方淮，神经质地在她耳边呢喃：“不是我让你失忆的，不是我……”

    见姜直笑脸相迎，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纪方淮险些忘记她们之间的过往，她冷淡地，并没有姜直。

    纪方淮见姜直一副我们有关系的表，忍不住言讥讽：“难我们还有别的关系吗？我已经失忆了，除非我恢复记忆，不然我记不住有你这个，不过我失忆说不定也是你故意的。”

    纪方淮浑一颤，使吃的劲才推开姜直，然后扬手就扇了她一个耳光。

毫不在意，轻松的换了话题，说：“你过年回家吗？”

    纪方淮当晚没睡好，她梦到她在姜直和别人的婚礼现场，她坐在亲属席上，看着姜直和新娘互相亲吻时，她不停地鼓掌，脸上却没有半笑意。

    纪方淮把柜台上的东西全收好，姜直已经熟门熟路地帮她把桌椅摆放整齐。

    她也不知怎么就扇上去了，怔怔地看着姜直脸上的五指

    一副她们两个很熟的模样。

    清脆的声音响彻咖啡店，纪方淮的手掌疼得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