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给你时间冷静，本质是她不敢面对你罢了，而且你之前的复诊结果是要减少绪波动，我真不懂你们为什么要互相折磨？要么一拍两散，要么好好的。”

    “还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说，你被砸伤那天是她生日，你去A市给她过生日，后来你们两个因为你爸狱的事吵起来，你提前回家，到小区时了意外，她对这件事一直很自责很后悔，她觉得是因为她过生日你才受伤，你明白吗？”

    纪方淮脑袋轰的一，昨天对姜直说过那些的话重新回响在耳边。

    她都说了什么？了什么？

    纪方淮像行尸走一样回到手术室外面，等待的时间尤其漫。

    纪方淮在脑里预想了各结果，那些不好的结果像是大的压力把她拉着走向渊，她几乎不能呼，额角鼻尖不住地汗，嘴微微颤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停止，穿着绿手术服的医生先后来，给了大家期待中的笑容，说：“恭喜，手术很成功。”

    纪方淮恍然回过神，辛零和沈婧都在问医生况，纪方淮却只想看看姜直，然而手术室不让闲人。

    等姜直移到病房时，纪方淮才看到她。

    姜直穿着宽大的病服，手上缠着一圈圈纱布，脸上还有浅浅的掌印。

    “病人刚刚麻醉过，一时半会醒不来很正常，不用太担心。”见纪方淮一直盯着姜直的手，医生又说，“掌心和手腕上都有伤，但是伤比较浅，有玻璃渣残余，没有伤到动脉。”

    纪方淮脑海里自动浮现姜直把玻璃碎片往手腕上割，血汩汩地来。

    医生说：“病人本来就有胃病，时间饮用咖啡，空腹饮酒，引发了急胃溃疡，伴随着胃血、胃穿孔等症状，幸亏送来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胃里还发现一个良瘤，如果再这样无节制地饮酒，瘤很可能会癌变。”

    纪方淮似懂非懂地听着，最后得的结论就是：姜直这副很虚弱。

    好在还来得及，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纪方淮寸步不离地守着病床，姜直面苍白，显得那个掌印更加清晰。

    纪方淮悔不当初。

    她现在只要姜直好好的。

    姜直醒来时仿佛不是自己的，她之前有过意识，听到酒店工作人员围着她喊，可她本不反应。

    她差死了。

    抓错酒杯时前全是重影，手心里全是鲜红血时，她觉像是陷在由血组成的沼泽里，越来越凉。

    幸好她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