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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汨来的时候，正看见邢秀低着和别人打字聊天。

    “周予扬啊？”李汨大方地提起，坐到邢秀旁边的位置。

    “不是。”邢秀有张地收起手机放到一旁。

    “可以开始了。”李汨朝板后等候的厨师说。

    因为充分发挥了季节和材的特，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来都会吃到不同的菜。没有菜单，选择权完全在于厨师本人，所以邢秀格外期待今天会吃到什么。

    开胃菜是松叶蟹虾蛄醋冻。现拆的松叶蟹取蟹黄和蟹，混合绵密的秋葵泥和柔的大块海胆，加上开胃的微酸醋冻，盛在剩的松叶蟹壳中，一去就能尝到大海般清新的味。

    “唔，好吃！”邢秀真诚地赞着，因为吃到好吃的所以睛都亮了起来，他细细地回味着，“好像还加了木芽菜和紫苏的味。”

    邢秀接来还尝到了慢煮澳洲鲍鱼、新鲜刺、贝鳕鱼金汤…一直忙着满嘴所以连谈也很少，邢秀差以为今天这一餐真的可以就这么和谐地行到底。

    直到邢秀面前的小碟里换上了北海海胆扇贝手握。

    李汨优雅地咬了一手握卷。

    “周予扬很喜吃这个吧？”

    “…”邢秀慢慢把嘴里的嚼完，认真地回答他，“予扬他喜吃海鲜。”

    “嗯，尤其喜海胆和扇贝，还有龙虾。”李汨放手握，像是陷了回忆之中，微笑着说，“那个时候我中毕业，他去日本找我。我们一起去北海旅行，被他拉着每一餐都要吃海鲜…那个时候真是不能理解他。一晃好多年过去了。”

    邢秀安静地听着，如果可以多了解一些过去的周予扬，即使是从敌嘴里听到也没关系。

    “他以前还喜吃什么啊？”邢秀好奇地追问。

    李汨像是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愣了愣然后说：“他其实还蛮不挑的，除了不吃蒜。如果是米粉的话要加双份香菜和辣椒油。以前的时候…”

    好像总是迁就他，他在国的时候，想吃什么周予扬都会陪他去。

    不多晚。

    不什么时候。

    即使是他不喜吃的东西。

    “嗯？”邢秀有些担心地在他前晃了晃手，“你没事吧？”

    “喜吃刺，喜川菜，喜吃胜过和猪，喜吃有巧克力酱的东西但不喜吃巧克力冰淇凌，喜椰味的冰淇凌，喜喝苦到不行的咖啡，但最喜瑰夏咖啡，因为外面的咖啡店经常买不到所以他统统买式…”李汨低声兀自说着，像是在证明他还了解周予扬，至少曾经远远比邢秀了解。

    “我知了。”邢秀打开手机努力在备忘录里记着什么，“我以后会煮给他吃的。”

    邢秀记好之后，诚恳地朝他微笑着说：“谢谢你告诉我。手握你还吃吗，他们好像要上一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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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予扬饿着肚开车去接邢秀，半路上不放心地想要发信息给他，但考虑之后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邢秀侧过去，小声地讲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