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了把脸，桌上克杯里的咖啡早已见底只留杯底一圈隔夜的咖啡渍，没几步路也懒得起，他从桌旁的烟盒里摸一支来，又在睡的袋里掏打火机燃，叼在嘴里。

    纵然他知这通电话有很大可能不会被接通，但他此时此刻也实在想不来还能向谁求助。

    “回家吗？”

    邢秀低低叹了气，小心地挣脱周予扬的怀抱，拿上床柜的手机关上门往楼走去。

    沈星的声音听起来有熬了个通宵又错过了睡眠时间的觉，疲倦的同时也兴奋。

    这衣服还是去登记拍照的前一天，周予扬给他的，他没有选过，不过恰好合罢了。

    果不其然。

    回家补觉。

    沈星听见电话那端的人轻声说，照他的预测，接来邢秀就该哭了。

    “想不来…”沈星痛苦地了太。“你别我了，说你的吧，是不是还是上次那男的？”

    “嗯。”周予扬有些疲惫地简明回答。

    手中的白西装从不浪漫，现在还多了讽刺和碍的意味。

    “问。”

    “沈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邢秀压低声音，抱着抱枕缩在沙发一角，张兮兮地关注着楼梯的变化。

    “…也不算是。”邢秀沉默了几秒然后有些别扭地回答。

    邢秀调整好绪，用衣架将西装挂好防尘袋里，抱在怀中走去。

    他想跟周予扬一直走去，但又怕…是这样走去。

    邢秀屏住呼等待他的回答，安静的几秒钟过去，邢秀抬，失望地发现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写不剧本的他现在格外有力帮忙解决问题。

    邢秀安静地跟在他后半步的位置，开问。

    他简明扼要地说。

    119

    “如果他能更定地选择我…我或许本就不会在意其他人。”

    丈夫的前男友和丈夫，到底哪个人的问题更让他心烦意一，他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周予扬更让他在意，也更让他介意。

    “我也…”邢秀顿了顿，又鼓起勇气说，“我也想离婚。但是…但不是完全离婚。你…明

    “周予扬…”邢秀低着，悄悄攥拳心，谈及周予扬的话题，他总需要鼓足勇气，“你…你喜我吗？”

    他也知啊。

    “不是…那什么，我替你老公说句话哈。”沈星听见邢秀的哭腔就没辙，“你俩刚见面不到两小时就领证了，你指望他对你有多似海。”

    这本就不符合剧本逻辑嘛！

    周予扬半靠在门外的墙边等他，看他开门顺手接过他手中的衣服。

    “秀秀！”

    好像是缺了几块的拼图，刻意想要将它填满，但却怎么也拼不对的形状。

    沈星耐心地等待着邢秀再度开。

    “你现在不忙吗？”邢秀意外能够拨通。

    也不知哪搭错了，作的是哪一。

    “不想过了？”沈星拉过一旁的透明烟灰缸，抖掉了一截的烟灰，“那就离呗。”

    安静缩在周予扬怀里，邢秀想，就算补拍了婚纱照，好像也并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又错过了。

    “但是…”邢秀眨了眨的睫，“难就永远这样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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