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周予扬看得很开，听话地继续。

    邢秀心有复杂地在一旁盯着他。

    为什么分开了才这么乖呢？

    有时候觉得他很好想要原谅他，有时候又觉得他还是很讨厌。

    这么复杂的绪是不是就是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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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予扬送他们到印刷厂，也跟着去。

    陆槐因他们要的量不大，所以联系的是家小小的家作坊式印刷厂。

    所幸他们只是想印些宣传传单和海报，到时候张贴在医院，在医院里分发。网络上的宣传工作有专门的人负责，他们也招到了一些志愿者到时来帮忙，大分是来挣志愿时的大学生。

    跟厂主谈的是陆槐因，老板听他的音，像是人生地不熟，开要的价贵的有些不合理。

    “157g的铜版纸就是这个价，你又不愿意用招贴纸，现在生意不好，全行业都涨价了，你去问别家也是一样的。”老板叼着烟，抖着脚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他。

    陆槐因不缺钱，这钱倒贴他也不放在里。只是他是个艺术家，平时只忙着创作，没过这对接的活儿，也看不惯他的态度，说话有冲。

    邢秀挡在前面承受陆槐因的怒火，一边安抚陆槐因一边和老板商量。

    “就是这个价，不行你找别家吧。我们还嫌量小呢…”老板不满地转过嘟囔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他们听见。

    周予扬伸手拉住邢秀。

    “你们要多少传单？”

    周予扬一面问一面掏手机联系企划经理。

    “1000。”

    这个量的确不算大，企划负责宣传、策划、广告…和印厂的合作有多频繁自然不必说。周予扬把这件事给企划经理去办，邢秀一闲气也不用受。

    “好了。应该很快就能拿到，到时候我拿给你。”周予扬收起手机，视线刻意扫过仍然在生闷气的陆槐因。他安抚地拍了拍邢秀的肩膀。

    “那个…”邢秀摸了摸脑袋，讨好地朝周予扬笑笑，言又止。

    背靠大树好乘凉。

    有后门不走白不走。

    “你说。”周予扬耐心地等着他开。

    “我在想，发传单的时候估计都六月了，天气炎。如果是传单的话很多人都不愿意接，如果我们把宣传海报和展览信息印在扇上或许比较容易发去。”邢秀条理清晰地说自己的想法，之前碍于预算他没有跟陆槐因提起，现在对着周予扬讲似乎就没了这顾虑。

    周予扬想了想，肯定地了，一答应来。

    “陆槐因你把海报电版传给我。”周予扬对他说，又低看着邢秀说，“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不着急慢慢想。”

    “暂时没有了。”邢秀摇摇。

    周予扬又跟企划经理嘱咐了几句，边说边回到车里，他先上车打开空调，被午后太直的车闷得很。